[花花hayaX瓶子君152]心墙中打上花火(2)

接下来就是找到爸爸妈妈的账号。牛伯华不止一次发现，人们喜欢在不同的平台用同样的id，他还为这发现自傲。但是当他输入妈妈的聊天软件id时，在99 花花绿绿的“花花”中晕头转向，差一点他就不认识“花花”了。
然后是爸爸，他的id——瓶子君152。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震撼阿华一整年。他见到了年轻二十岁，头发没有地中海，身材也没有胖成缸子的爸爸。以及，骂人的爸爸。瓶子的视频里脏字不算特别多，骂人的主要方式是无穷无尽的阴阳怪气。但是牛伯华明显感觉出来，这是因为视频审核禁直球脏话的原因。牛伯华明白了，爸爸其实很会骂人，更会阴阳怪气，只不过现在他不这样而已。他能想起的爸爸唯一一次在他面前骂人，是在他九岁时，他和妈妈吃外卖馄饨然后上吐下泻。那一次爸爸和餐馆老板大吵一架，半个小时内脏话不带重样。

他看到了，雪莉。在新概念妹妹里，瓶子最后两分半钟的温柔，当年曾经震撼了一众燃烧瓶：“这个人居然可以这样的吗？”不过爸爸回忆那个伴随了他一年的生灵时的平和与柔情，却没有让牛伯华感到惊讶——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真正在牛伯华心中，产生了涟漪的，是雪莉这个名字。他从床上坐起身，走进客厅打开了灯。比萨大吐着舌头，身体倚靠墙壁而腿蹬着墙，它以这样一种在动物界奇葩，但在哈士奇界只能说平均水平的睡姿醒来。看见是少主人，比萨翻了个身便继续睡觉。而志保，则在它的猫屋里酣睡。牛伯华抱起志保，它伸了个懒腰喵了两声，他走到客厅的照片墙前。在巨幅的瓶子与花花的婚纱照下，有一副猫的照片。或许是由于年代的久远，光学与图像处理技术的代差，这张照片显得分外高糊。但猫的样貌还是不难辨认的——白褐相间的毛色、黑瞳，与志保相仿佛的外貌，和志保一样的可爱。照片上有字，牛伯华认出是妈妈的笔迹：for 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