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藏品(7)

十爷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开，冷笑道：“没有哪个设计师愿意看到自己的作品变得烂大街。我才意识到这个世界有复制的本事就够了，用心的都是二百五。”
本来正积极扮演着教育者角色的飒听到那声“二百五”瞬间出戏，一秒破功。
知更鸟被人们亲自赋予了意义，又被人们亲手杀死，历史总是相似，因为都是鲜血淋漓的轮回。
飒也笑不出来了，收敛刚才的顽劣，拍了拍身上的灰。
“对不起。”
十爷摇摇头，坐回角落的石头桌子前继续看书。飒很自觉的离开了地下室，躺在沙发上继续积攒困意。十爷家的狗不怕生，也不亲人，吃完了东西乖乖的趴在角落，飒抓了抓头发，这人连狗都养得跟他自己一样，冷着面孔对外界爱答不理。

“多好看一张脸，怎么就不会笑。”飒自言自语，“我的故事里可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十爷坐在地下室，看着那些自己视若珍宝的设计品，第无数次感到无力。失去纯粹便会失去对艺术的判断，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他大约是真的不会再设计什么了。
也好，本来就不该有开始，被飒这么一刺激，似乎也觉得斤斤计较有些过于无趣了。十爷走出地下室，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是一个通宵没睡，好像也感觉不到疲惫。
飒看着他的背影，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天亮了，酒也醒了，似乎没有理由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