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NotFound】《Nightmare》19.深渊(4)

“这个没什么所谓……”George打了个哈欠，说话还有些迷糊，半眯着双眼，“你做噩梦了么……怎么哭了？……”说着，他抬手擦去了Dream眼角残存的一点未干的泪迹。
“我……见到了些总是在梦境里折磨我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习惯睡太久……”
Dream的眼前又浮现起了刚才那些格外真实清晰的景象，仿佛那就是自己亲身所见一般。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紧紧抱住了George。George略略翻了个身，然后把头靠在了Dream身上。
“你知道么……你之前睡着的时候好恐怖……本来好好的，忽然就死死抱着我不放，我被你吓醒了，想把你的手松开，却被你抓得更紧……差点就要窒息了，好在你后来慢慢松掉了，但是……你脸上的表情……好痛苦，像是被逼到绝境一样……”

Dream微微一愣，他想到了在幻境之中无法触及的身影，还有束缚着自己的血线与无形的铁链，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陪着我的……你一直都在啊……”Dream的上句跟下句没接上，但他没有再去改口，他像是在跟George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伸手温柔地抚着George的头顶，“谢谢……”
George没有再接话，像只猫一样挨着Dream，呼吸很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Dream不愿意再面对折磨自己的幻境，他一直睁着双眼，就这么拥着自己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人，感受着怀里的人那安稳的气息。
直到很久之后，天边露出了一线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