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3)

他没有再继续享用美食，只是用手指摩擦着餐刀，光滑如镜的表面能倒映出自己平静如水的神情。
“这份食材有多久了？”
“这是三天前的。”
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一名身穿黑色女仆装，气质温婉到让人怜惜的女子，她微微颔首，这样回答。
老人点了点头，再次用刀叉切割起肉排，缓声道：
“食用美食应该是一种享受，如果它不能带给人幸福，就毫无价值了。”
说到这里，老人用餐刀将刚切割下来的肉块举起，手臂就放到肩膀高的地方。
“你来尝尝。”
“……是。”
女人克服了心中的犹豫，走到老人身后，她没有资格用自己的手去触碰餐刀，只能俯下身来张开嘴巴去迎接。

当女人咬住肉块的时候，老人的手掌猛然向上用力，接着用掌心在餐刀底部向上一推。
光滑的刀具直接没入女人的口中，血液瞬间迸溅了出来。
女人脸上闪过极为痛苦的神色，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脚步连连后退。
但这是无用的，被收割生命的痛苦淹没了她的脑海，不过片刻，就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彻底死去。
老人这才睁开眼睛，没有瞳孔和眼白的分别，眼眶中全黑无白，如碳如墨。
“就像你一样。”
他随口地说了一句，身后的阴暗中走出几名侍者，快速将女人的尸体拉走，接着将染血的地面清洗干净。
老人没有在意身边发生的一切，仿佛对这样的一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看着染上血液的手掌，脸上带着嫌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