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elhyde，Karmotrine(5)

“可是你离开了垄断企业的话连生活都过不下去。”Jill看到了我的手势，脸上有点微妙的变化。
“啊对对对，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工作了这么久，也只是保障了我今天的生存。”我突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和行尸走肉到底有什么区别？ Lilim应该都活得比我们自在吧。”我继续自嘲，“他们还不会死。”
Jill听了这句话，掐灭了手上的烟反驳我“Lilim也不喜欢永生。”之后她拿起酒杯又开始调酒，“永远的生存一望是望不到尽头的，而望不到尽头的东西只会带来无穷的绝望。有的Lilim会在机体枯竭的时候断开与中枢网络系统的连接，这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死亡了。并且，即使Lilim上传了所有的记忆和数据，再次被生产的他们不就是忒修斯之船吗，那他们还是他们吗？”

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听完这番话后，只是闷着头对着新酒一口口地喝着。同时我用右手打开便携式地终端机，已经第二天的2：03了。
谈话之间，那位白发赤瞳的女性又走回来了。“Boss回来了啊。”Jill一改刚刚懒散的态度，脸上焕发出了光彩，我也才认出她。
她是“赤色彗星”，拳击界鼎鼎大名的人物，怪不得这家酒吧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我目送着她回到办公室。
Jill眼见我的酒杯又变空了：“最后一杯算我请你吧，就当这个漫长的夜晚找到一个可以消磨时间的朋友。而你，也该醒醒酒了。”她再次调了一杯Sugar Rush推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