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拯救我的差生哥哥（上）(5)

他爸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头脑就是权衡利弊，绝不做亏本买卖，也不做投入高回报十分不确定的生意。
我看见凌肖的下颌骨动了动，大概后槽牙正紧紧咬着，我猜应该是那句“没用的东西”刺痛了他。
他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抬起眼。四目相对，像两只倔强的牛。
“我说音乐会不让办了，听见没有？”他爸大概是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震慑不了的自己的儿子，有些丢脸，语气变得异常恼火起来。
凌肖略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我妈死了，你又重新找了一个，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爱好你都不……”
“啪”，清脆的耳光声忽然盖过了他未说完的话。
我的心一下揪起来。
“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他爸咆哮着，又给了他一巴掌。
我妈赶紧上前拉开他爸。
我不敢抬头看凌肖，明明挨打的是他，我却觉得自己的脸疼得滚烫，呼出的气息沉重得不知所措。

“去，和你哥去房里。”我妈对我说。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眼泪滚到了地板上，“哥……”
凌肖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甩门而去。
那天晚上，他头一次夜不归宿。
音乐会是第二天傍晚五点开始，我去了现场。
正如他所说，人很多，大家都很兴奋。
我在后台见到了凌肖，他脸色有点疲倦，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那种拽拽的模样朝我走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抓着裙子的腰带，鼓起勇气看他，“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蓦地笑出声，表情依旧是那种不屑的，将我打量一番忽然道：“你穿这身裙子挺好看的，以前没见你穿过。”
我不晓得这算不算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能接着他的话说：“真的好看么？”
他摇头：“不好看，丑死了。”
他还是那么欠揍。
演奏还有五分钟开始，他乐队的成员在帮忙检查音响设备。几个不速之客忽然来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