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卡：傲慢与偏见（15）(2)

于鲜花簇拥之下，赞美围绕之中，少年眼角微红诉说着生理上的不适。无人问津他眼角为何鲜红，她们争先恐后地询问“黄金之水”的存量，生怕慢人一步便错失良机。
纯净的蓝眸抬起，冲出人群拉开了厚重的帘幕，使内部的空气重新焕发生机。卡米尔感受到香气重新回归正常的浓度，对主人说道：“‘黄金之水’灵感来源东方诗人的诗句。‘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蕈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长叹’。”
“如此意境，当是对月欣赏最佳。”卡米尔瞧向会场的主人，款款回到视觉中心。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枚香柱，于炉中点燃。
温和的花香绵密悠长，以沉郁的木质调模拟空寂的秋夜。夹杂的金桂香本该是馥郁明艳的，此时却是山谷里挂霜的冷桂香。
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卖弄自己的愚蠢，仿佛自己也置身在遥远的东方国度，同那灯下的女子月下共情。
“这是‘黄金之水’的香柱，但我更愿意称她为‘Missing night’。”卡米尔伸手拂过线香的烟雾，使其发散至更远处。
“可惜，线香的制作技术我尚未到家。仅此……”

“我先预定一百支！”
“是我先……”
……
他们是否真的理解他想诠释的意蕴，那都无所谓。不过经过这一番，卡米尔算是把经济法则中的饥饿营销玩明白了。
众人鼎沸中，他却什么也瞧不见。
Let no one deceive you with empty words. 
“您怎么认为少爷的这支香。”原本不被允许进入会客厅的伊莉莎，小心地在屏风里侍奉，缓缓点燃一支魇香，驱散原本混杂的气息。
男人把玩着手上的鼻烟壶，时不时放在鼻尖轻嗅。斜眼睨了屏风前的闹剧，把鼻烟壶放到袖袋中，取出藏在内袋里的怀表。
“卡米尔很像她。”
表链在夜里迅速变凉，如同表盖内的人一样逐渐失去温度。
时间的指针划过，陷入梦魇的人终究从梦魇中清醒。迪克含笑的嘴角来回拉扯着，终末回归了宁静。指针划过大半个面，迪克虔诚地亲吻她冰冷的面颊，然后将她放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继续跟着卡米尔，不要让某些‘坏小子’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