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妖怪山(2)

“我们这样飞在天上不一样是会被发现吗？”
“啊，这个……，反正最强的咱肯定能带你安全上山的。”她自信地说着，更好用力地抱紧了我，像是要用寒冷把我粘住。快到地面，她一撒手把我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到啦！”
“哎呀，下次轻点放。”我揉了揉腰：“话说，九天瀑布在哪啊。”
“在那边呢！”她指着远处的一帘山脉。“平时我都是飞过去的。你要不要…”
“那也得走。”
妖怪山霜冻未解，四处可见的白雪中，嫩嫩的绿叶从中抽出。时不时，我们就会淌过几条小溪，踏过雪泥混杂的泥泞，在山谷中遥望另一端的飞溅的瀑布。当然，我还是很神往九天瀑布的。与它相比，这些“声势浩大”的瀑布简直不算什么。
令我感到惊异的不是路途的遥远，而是在路上竟然没见到一只天狗，连前来警告的天狗都没有。我怀着这样的疑问走完了上午的路，琪露诺倒是什么也没察觉，只是悠哉悠哉的带我上山。我的疑惑很快就消散了。没有人来打扰我们挺好的，这篇小天地今天只属于我们俩个了。

走了很久很久，忘记了遥远。直到阳光斜斜地打在我们身上时，我才意识到太阳快落山了。
“琪露诺！咱们还得快些！”
“咱看你走那么慢还以为你没力气了呢，加速加速！”
此时瀑布的声音已成了背景音乐，我们仿佛在和瀑布赛跑。像是它在日落之时就会流尽。轰鸣声回荡在山谷，但仍不见瀑布的影子。曲曲折折，寻寻觅觅，我们终于来到了九天瀑布前。夕阳照着河，波光粼粼，转眼间飞驰而下的瀑布将金光击碎，化为一道贯穿天际的长虹，落在山间。水势浩大，即使竭力叫喊，声音也会在瞬间被拦下。
“chua…shushushu，zha…shushushu”（水流声）琪露诺朝我大喊，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你说啥。”声音被挡在脑内，我连我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
交流无果，我们只好乖乖欣赏美景了。我搂着她的腰，她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即使什么也听不到，我也知道我们都被这美景深深触动了心灵。
金光渐渐变得橘红，变成了一团团的黄浆糊，粘着水面而下，在底部化开，不断拉长，飘忽不定，像在橙色的天空中溶解了。在瀑布的欢送下，我们手牵手，离开了九天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