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其二》第二章(2)

“这么说，大皇子也觉得四皇子不简单？”张艺兴摇摇头：“边桓性情狂妄，为人又有些粗浮，说到底，也是个蠢的，他不过是想把自己成为太子之路上的一切可能的绊脚石都除去罢了。”
饮了一口茶，张艺兴不知想到了什么，抿嘴笑了：“只是现如今怕是要变天了。”
临珩殿内，边伯贤看着书，却是越发烦躁，索性放下书，在宫中随便走走。
“殿下，再往前一些，就要到皓昱殿了。”听见江蔹的声音，边伯贤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一看，竟是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既然都到这儿了，就去皓昱殿吧。”
皓昱殿内的下人见是边伯贤，忙欲通报，被边伯贤拦了下来。还未进正殿，边伯贤远远瞧见了殿内的张艺兴。如初见那般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甚是好看，边伯贤一时间脚步倒踌躇了，怕破坏了眼前这般美景。
直至张艺兴瞧见了门口的边伯贤，继而出声：“四殿下来了，怎的站在门口，快快请进。”有种被抓包的尴尬，边伯贤颇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背着手走了进来。
这是边伯贤第一次来皓昱殿，环顾了下四周，边伯贤禁不住笑了，先前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这般清雅，和张兄当真十分相配。”
张艺兴笑着给边伯贤斟茶：“我喜欢简朴些，殿内便也布置成这样了。”
一时间相对无言，边伯贤一口一口喝着茶，心里催促自己说句什么，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如”“不如···”好不容易开口，却同时听到了张艺兴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愣，下一秒相视一笑。“张兄先说吧。”边伯贤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刚是想说，不如我们对局棋吧。”“乐意至极。”边伯贤欣然应允。
······
啪，最后一子落下，边伯贤呼出一口气：“我输了，这些年身处寺中，倒是一直有与僧人对弈，没想到今日败在了张兄手下。”
张艺兴张口，正欲说什么，却被一脸雀跃的季源抢了话头：“四皇子您不知道，我们家公子当时在凌垚国是出了名的一手好棋艺，打遍全国无敌手呢。”
季源说这话是无心，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好似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一下子慌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看向张艺兴。
被季源勾起往事，张艺兴心中难免苦涩，面上却仍是带笑：“都是往事，不提也罢。”
边伯贤看出张艺兴的落寞，想到他在凌垚国也是堂堂皇子，却是以质子的身份屈居在这堃澜国，甚至受人挤兑，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心疼之意，没有多加思考，一把抓住了张艺兴的手腕：“你不必伤心，如今我在这里，日后你想吟诗还是喝茶还是下棋，我都可以陪着你。”
话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边伯贤暗暗懊恼：我这是在做什么呀？
讪讪收回了手，边伯贤尴尬的以手掩鼻，正纠结要不要跟张艺兴解释一下，忽见对面的张艺兴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