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爱情故事(2)

老张拿出生菜、油麦菜、茼蒿到厨房洗菜，嘴里却没停下：“看看这菜多水灵。我买烧饼了，油酥的，芝麻的，麻将的，麻将的你闲甜我明天当早点。我还买福袋了，鱼子的，你还记得咱俩留学时么，一袋20刀，好么100块钱，咱俩都舍不得吃，涮一次羊肉咱俩就舍得一人吃俩。要说那时候咱俩小日子过的真好，就是冰淇淋吃的太多了，胖了十好几斤，嘿嘿嘿。” 老张看着自己洗菜的手，骨节突出，经络分明，已不像以前输液都找不到血管的那般胖，不禁叹了一口气。
老张熟练的准备好各种食材，架锅倒水，葱段姜片，麻酱一勺，清水泄开，用筷子慢慢搅拌。“以前都是你泄麻酱你洗菜，今天只有麻将了，那油碟得你给我调，我自己调的总是差点意思，这还是在寅子那串串店学的油碟的，五大道那内个。哎呀咱俩可没好好遛过五大道那边，咱俩光在海河边傻走了，一走走十公里，从天亮走到天黑，想说嘛说嘛，想聊嘛聊嘛，走累了就找个店吃饭，吃完饭接着走，多好啊。”

伴随着喋喋不休，锅已经开了，老张掀起锅盖，沸腾的火锅卷起一股热气，模糊了老张的眼镜片。他坐下擦干眼镜，拿起手边一个酒瓶，那瓶身古朴，上面写着三个字“短松冈”，他缓缓斟上一小杯白酒。“你以前不让喝酒，今天破例了。”上好的羊肉下锅一变色就赶紧捞起来，蘸上麻酱，一口吞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十年了，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