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世界 第五章弱者1(3)

“为什么！”吉尔躲在门缝中喃喃道，卡玛奶奶滚烫的泪水模糊了她苍老的双眼，吉尔将门打开，他忍受不了了，正要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杜威大叔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母亲！吉尔大大的眼睛望着塔勒，他不理解这个世界。
“别去管闲事！你救不了任何人！”塔勒按住吉尔的小脑袋道。
“我可不像你一样是个懦夫”吉尔挣扎着想要冲出去，却被那双大手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塔勒用手指了指道“杜威有两个孩子和一个孙子”
顺着塔勒的手指望去，吉尔看见了在杜威大叔腰间挂满了两袋子雪松果，冬季已经到了，当第一场大雪来临时雪松林的松树上已经没有了雪松果，这时候想要采到雪松果只有挖开厚厚的积雪，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得到一颗。
没人知道杜威在这种时候是如何采到两袋子雪松果的，但他那血丝弥漫的双眼和脸上的泪痕已说明了一切。吉尔是幸运的，他们家只有两个人，贵族们又很器重塔勒，他永远不用为食物发愁，但其他人类就不一样了。

北地大君是一位仁慈富有才干的君王，库伦丹在他的统治之下越来越繁荣，但他依旧改变不了北地恶劣的环境，别说人类奴隶了，每年隆冬冻死的玄族都有不少，在这片贫瘠的大地上人们唯有将食物留个代表未来的孩子，送走日薄西山的老人。
这时吉尔全明白了，今年杜威大叔的大媳妇生了个孙子，算算卡玛奶奶的话足足有七张口，而玄族分给杜威家的粮食只够三个人吃饱，为了孩子们，杜威只能向现实低头，将年迈的卡玛奶奶送上葬骨峰。
这就是人类生活的现状，塔勒用眼角的余光看来一眼杜威眼角的泪光，将木门缓缓关上道“不用看了！以后我也要由你背上葬骨峰！”
“我！我！才不要这样！”吉尔很讨厌父亲，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以后你会有媳妇，会有孩子，还会有孙子，当我老了干不了活了的时候！就只是一个白白消耗粮食的饭桶，为了让你的孩子能够活下去，将我背上葬骨峰是你的宿命，以后你也会被你的孩子背上葬骨峰，我们人类一代又一代都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