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怀香》5（肖战水仙/all羡）(3)

太后挥一挥手，去让人请北堂墨染进来，“郡主的嘴愈发伶俐，墨染愿意来陪哀家这个老婆子，哀家高兴的很。”
二人交谈间，李炬峣便端坐于侧，听及北堂墨染的名字，却是眉心一动。
并非因为他是魏家的长子，而是北堂墨染这个人，即便他远在边疆，也亦有耳闻。
背后是郡主和太后，自身又天资出众谦顺儒雅，假以时日入了朝堂，多半又将是一枚翘楚，他父亲刻板守固，却有这么一个名声在外，青出于蓝的儿子。
他见北堂墨染时，便也看出对方大抵就是那种守着礼数的，所谓中原人养的什么文人风骨，太后喜欢他，言语间一并拉上李炬峣，要牵这两人作相识。
“说来，世子同墨染……不日也将入一家门，魏三公子指了世子，想来墨染也是第一次见小舅子。”
李炬峣便站起来，略一点头，“太后所言不错，炬峣的确是初次见北堂公子，还请北堂公子多多指教。”
手伸出去，对面温文尔雅的北堂公子却忽然沉默了片刻，须臾，缓缓伸手还了个礼。
“世子言重。”
那言语间的变化旁人兴许听不出来，可李炬峣盯着北堂墨染的眼睛，却无端在里面看出了几分打量与审视，更甚之还多出几分嫌恶。

好在这理由也不难猜测，出了太后宫，两人并肩行了一段，行至千秋池旁，他见北堂墨染难得多瞧了几眼池内游鱼，随口问道：“北堂公子好像很喜欢银鲤。”
北堂墨染便站定了，道：“我不喜欢，阿羡喜欢。”
这下子，轮到李炬峣沉默了。
他出自塞外，委实不会跟这样文绉绉的人打什么弯弯绕绕，而且实在说，魏无羡本就是皇帝塞给他的，要他翘首以盼，和小舅子谈笑风生，这的确令他不愿做。
“是么，边疆可没有这些金贵的鱼种，魏三公子想必在魏府养的娇纵，来日去了晋城，可兴许就再也瞧不着了。”
这话落下，周遭的空气也像是忽然冷下来了，内侍皆在稍远处候着，北堂墨染转身冷然盯他片刻，忽而淡声道：“世子想的倒长远，陛下喜欢世子，这京城，想必世子还有三年五载要呆。”
李炬峣笑道：“三年五载后，那也终有归期，他既要做我侧君，就得跟着我回晋城。”
北堂墨染却忽然深吸一口气，似乎受到什么极大的刺激，“是，不错。”
他转过身，沉默须臾，却忽然连声音都沉下来，“可是李炬峣，你倘若有一分苛待于他，我不会……绝不会要他跟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