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那个不倒翁

“快递拆了吗？那个不倒翁是我买来送你的，生日快乐。”
“不倒翁……”
“你要向它学习，尽管它还没有你的手掌大。但是它是怎样都推不倒的，就算压着，一旦重物移开它就会再次站起来。”
“姐姐……”
“嗯？”
“我有办法，只要把这个花生一样的东西用刀从正中间割开，这样它就永远站不起来了。”
“喂！你这孩儿！……你的行为对不起任何人，对不起我，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老爹！对不起任何一个人！你最对不起的就是雪儿！”
“嗯。”
“你不要老是嗯，你记得雪儿吗？你是说你喜欢兔子我才送你的，你把它……”
“她？她……我对不起她，我用刀把她杀掉了。嗯，兴许我对不起她。”
“就是说啊，我记得你对它不挺好的吗？你怎么……”
*轻微吸气声* *既轻又短到只有自己听见的急促吐息* *烦*
（我是为了她好才杀掉她的，我顾不上她，她在我这样的人身边才是倒霉。我也失控了，我也不想……我也不知道了。）“我错了，我确实对不起雪儿。”
“好，那你觉得你对得起我？”
“……”
“你就别吭声你，那你对的起妈妈吗？你不爱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