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再会斯普特尼克女孩(6)

法子来时仍是那身摩托车战斗服，她等服务员上了咖啡，才摘下头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房志现在生死未卜，我却和你出来约会，这样真的好吗。”法子一摘下头盔，就抹起了眼泪。
“怎么，我们现在不也是警察和相关者的关系吗？”
“可是……可是和勇酱一起……对了，我太失态了，我还不知道勇酱你……”
“我还没有结婚。”我露出了微笑。
“诶诶，勇酱你明明工作那么好，人也那么好，怎么会……”
“我也不是没有过女人，只不过……就是搭配不到一起去。”我们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开口了，“说说你丈夫吧。”
法子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眼睛望着一边说道：“房志他真的是个好人，真的很好，即使我有那个……你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了，以前就有猜过。”
“那你不会……”
“不会，不可能的事情。”
“太好了，谢谢你勇酱！”她真诚地高兴起来，然后又开始回忆，“房志他，是除了勇酱你之外，少有的知道我的病以后，还愿意接触我、包容我的人，我们结婚，是他强烈要求的，当时我还逃避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想到仍然找到我，坚持向我求婚，我才答应下来的。”
法子忆起往事，眼眶含泪。

“你们之间……做过吗？”
“突然问这个……有，不过，都是用手。”
“你的病……是怎么感染的？”
“小时候出了场车祸，父母都去世了，我输血时染上的。”
“原来是这样。”我掏出烟点起来，抽了一口，“我和你说一件没有和别人说过的事情，是我查案的时候发生的，那天是中午，我们在乡下的一处麦田里搜索失踪者的踪迹，忽然我听到形似失踪者的叫声，救命啊，救救我，我在这里，我四处搜索，但最后发现声音是从脚下，或者说从地下传来的。”
我吐了口气，接着说道：“那个声音随着太阳的下落渐渐消失了，这事儿我从没有和别人说过，后来我还去做了心理鉴定，我认为那并不是幻觉。”
法子听得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这……和房志的事情有关系吗。”
“不，不，没什么关系。”我手指抹了抹眼睛，“但说实话，房志简直就像被大地吃掉了一样，我们毫无线索，也许想象他拨了电话，就被吸进电话里去了，这样想会更好一点。”
法子愣了一会，才好像听懂了我的意思，低下头抽泣起来，咖啡馆里的人纷纷瞩目。
我赶紧掐了烟，坐到她那边去，安慰道：“法子，对不起，我走神了，我不应该那样说的，我只是无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