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邪神掷骰子吗(3)

“中也，刀借我一下。”
“？”
中原中也不解，但还是把匕首给了他。
他握着刀柄，从桌边站起来，忽然俯身靠过去。
“你干什……唔。”
太宰治短暂地亲了他一下。蜻蜓点水般仓促而柔软的一吻，仿佛能听到涟漪扩散的声音。
他有点困惑，但又不合时宜地因为这个吻感到心情愉快。
下一秒，他闻到了血腥味。
太宰治刚刚假作拥抱，在中原中也背后用匕首狠狠划开了手腕。暗红液体飞溅在墙壁上，迅速被吸收，只留下圆点状的印痕。那片阴影扭曲一下，瞬间消失不见。
“……到底怎么回事。”中原中也的声音反而沉了下来。他知道太宰向来讨厌痛。
“我还是很小心的，一点也没弄脏中也的衬衫哦。”他按着伤口收回来，指缝间还在不断滴血：“不过这个安全屋应该是待不下去了。”
“问题不在这……”
太宰治用没沾血的手指拽下颈上的骰子吊坠，擦了几下，推到中原中也面前。
中原中也看着骰子，忽然变了脸色。

骰子上面是一个“6”，或者说“9”，原本标记正反的银点不知所踪。他拿起骰子仔细端详，终于发现被黑色粉末填平的凹槽，正待在标记数字“9”的位置上。
93的异化值，表明掷骰者的状态已经极度危险，但太宰治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或者说这种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把刚才看见的影子告诉中原中也。
“在愚昧中迎接死亡，还是在清醒中直面癫狂。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此，但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想要清爽一点的死法……届时就拜托中也把我杀了吧？用这把匕首。”
“……”
无论哪个我都不会选。中原中也心道。倘若没有合适的路，就开辟一条路。
“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但在此之前……”
他拽起太宰治的衣领，用一种下一秒就要咬死对方的力道吻了他。
“不要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