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突围（下）(12)

一次又一次认输？一次又一次逃跑？
贝拉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怒火中烧，双手紧握住了铁棍。
“他们说你曾弑杀黄昏，曾经吞噬过天神……”
贝拉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她的嘴角上扬，到了诡异而狰狞的弧度。
她在笑。
“来！试试你能不能，杀死活着的神！”
安柯苏菈卡恩活了至少有上千年，它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生物，她好像在挑衅自己，在挑衅血河之主。
浑身的鳞甲摩擦着大地，如同一千把利剑在在大地上刻下了痕迹，它的威严无人可以冒犯，而贝拉在它面前不过就是蝼蚁。
贝拉也动了，她的愤怒仿佛群星的力量将注入血液，她的双眼都闪烁出了星芒，她眼前看见了胜利，命运没法让她低头。
“你才应该跪拜！”贝拉拖着双棍，它们在地面上溅起雪尘，甚至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她如同一道赤红色的闪电冲向了血河之主数千米长的庞大躯体。
孤身一人。
对，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她会经过那里，六头十二臂，手握神兵，讨恶诛邪……
她在那尊神像上看见的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贡品也理所应当是由我来吃。

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武神本尊。
一个魂的眼睛里闪烁着一千颗恒星的光芒，那是贝拉，她迎着群山而上，她的双棍劈斩开一片又一片鳞甲，雪原上盛放着红色的花，是贝拉割裂了安柯苏菈卡恩的长角，她在那巨大的身躯斩切下了一片又一片鳞甲，铁棍掀起永无休止的暴风，大蛇扭转着庞大的身躯试着咬杀她，可那速度实在太快了。
心跳如同战鼓一次次发出急促而响亮的轰鸣，她现在的心跳是每秒四千下，不仅脱离了人类的范畴，甚至已经突破了生物的范畴。
她跨越了所有常理，达到了武最极限的高度，比肩星辰。
铁棍撕碎了安柯苏菈卡恩的血肉，在太阳下血珠飞溅像夏末的暴雨，血河之主发出了惨叫声，贝拉切开了它的皮肉，像剃刀一样剥光了它的鳞甲，铁棍在它浑身上下都留下了伤痕。
那根本不是以人之手能达到的高度，贝拉在那一刻早已超越了自己。
她看得见铁棍的每一次挥舞，那里面是她度过的每一个黑夜与黎明。
群星见证过她的每一滴汗水落在地上，她如今手上挥舞着的是她作为武人度过的整整二十年的人生。
贝拉跳开了，血河之主发出暴怒而凄厉的嘶吼，数千年来没人能在它身上造成这样的伤痕，它的鳞片破碎浑身都是血痕，一只角甚至被打成了两截，而造成这一切的贝拉，静立在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