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沿光Horizon·登陆·序(4)

麓的唇角上扬，绽放出了她上舰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你身上的伤……”
小个子船长坐近了些，拉住麓慢慢攥起的手，而笑容也转为一个沉重的叹息。
“唉……”
闭上眼，从枪管涌出的烈火、四处飞溅的墙砖、如河蔓延的鲜血，历历在目。
4.
简而言之，由于麓所表现出的能力，与这项技术本身无尽的潜力，他们被恐怖组织盯上了。
一场蓄谋已久的袭击，击垮了整个研究所。
“顺者杀，逆者死。活捉实验体。”
麓只记得自己用尽全力地跑，火焰点燃了她的衣服，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双脚。一件件白衣拦在她身后，红晕晕染。
“快跑！”
“活下去！”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她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翅膀，她觉得自己能够越过残破的大楼，像真正的鹿在深林群山中穿梭。
不能被抓住！我要活下去！
她的心底高喊。，却止于一声枪响，狼狈地坠入地狱。

惨白的天花板，刺眼的无影灯，手术刀触及头皮的冰寒，与钻头无休止的嗡鸣。
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噩梦，醒来还是温暖的怀与和煦的笑。
可他们都化为了飞灰，永远埋葬在了回忆里。
他们用刀割她的血肉，他们用电刺激她的精神。
他们把她按在水里，任她窒息。他们把她埋入雪中，忍受酷寒。他们把她绑在海边，直面风暴。
新的一批人用尽各种手段激化她的能力，让她反抗，如魔法一般，扭曲伤及她的一切。每一次，他们都会笑，露出野兽血淋淋的尖牙。
她或许可以感谢一下他们。
没有他们，她就无法学会如何躲避子弹、应对爆炸。
没有他们，她就不会更熟练得使用这份力量，抹去一个又一个生命。
没有他们，她大概不会获得强大的恢复能力，与死神不断拉锯。
她确实可以感谢一下他们。
若不是他们只把她当作一个工具、一件武器，她也没机会改变这一切。
“接下来就是一个老套的逆袭故事了，还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