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失手杀了人》第十八章(2)

同学们如炸开了锅一样嘈杂，连楚双双都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并不是很吃惊，因为我昨天就知道班主任已经死了，我还知道，班主任是溺死的。
是“我”亲手把她的口鼻摁进那臭烘烘的水池里，看着她的双脚在池子外扑腾，最后终于一动不动的时候，“我”才把她的尸体抛进水池。
“安静！！”许老师拍着讲台桌，大声喊叫，“现在开始上课！所有人不许说话！”
全班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许老师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写起板书。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颤抖，一根完整的粉笔在写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断了三四次，已经完全握不住了。
在我印象中，这应该是许老师第一次发火，也是唯一一次发火。
……
班主任的溺亡，被归为意外死亡，草草结案。
直到班上有两个同学再次出事以后，终于有人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当时和葛信打架的有四个男孩子，其中一个小W，已经在那个晚上被“我”杀掉了。
而剩下的三个人，其中之一，在经过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小巷的时候，踩到一摊水，这摊水不巧连接着一截断掉的电线。

其中的另外之一，在一个周末的晚上睡得正酣，突然他的卧室里就冒起了火光。
这两个同学，都没有再来学校上课。
尽管学校使尽了浑身解数，但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有学生意外死亡的故事还是被传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家长准备让孩子转学，尽管警方多次调查都只能说明这三起事件只能是普通的意外，但没有一个家长还愿意把孩子留在这个不详的学校。
“我”的手段之高明，已经完全到了警方分不清是凶杀还是意外的程度。
这阵子，许老师忙得焦头烂额。班主任出事之后他暂时变为了代理班主任，那些想要转学的家长天天给许老师打电话，往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而许老师也只能低声下气的劝对方冷静。
老师挂断电话后，也是抓着头发，一副憔悴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许老师时，那副温柔清澈且充满阳光的笑容已经全然消失不见，现在的许老师很少笑了，盘踞在他脸上的只有阴影和悲伤，外加深深的自责。
我看到老师这样的表情，不禁在心里拷问自己，“我”的所作所为真的好吗？
“我”已经操纵了我的身体长达半学期之久，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夺回自己身体的想法，除了想要逃避现实之外，我也一直期望“我”能给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以代价，还不伤害我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