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长灵漫漫雪（十）(2)

当然，齐夜也是为兄长的胜利感到自豪，然而后面的事情改变了齐夜对兄长强大的改观。
齐羽用脚踩在那人头上，冷漠地问，“还会再叫嚣我齐家吗？”
那人被踩着，红着脸不说话。
一剑扎透那人的右手，那人惨叫声响遍学堂，围观的人都看傻了，包括齐夜，齐羽冷漠地又问，“还会吗？”
“我要告诉我父亲宰了你！”
听闻这话，齐羽一剑又扎穿他的左手，来回挑着他的筋肉，让那血溅到在场所有人身上。
“还会吗？”齐羽再一次冷漠地问道。
这一次，他把剑悬在了那人的脖颈上。见兄长有杀意，齐夜忙阻止齐羽，在剑刺下的时候，那人忙喊求饶的话。
自始至终，齐羽都没有露出一点点的表情，这让齐夜第一次感到对自己兄长的惧怕。
那件事情后来的结局在齐夜的印象里，是不了了之，原因是不久那个人的父亲死在了任职的路上。
也是那次事，齐夜第一次对兄长感到陌生，对齐家的荣耀感到陌生。
大梁业成十七年，齐羽被齐惟显送进了大梁军队中，也是这一年，十四岁的齐夜和十六岁的齐羽开始成为了最陌生的亲人。
艰苦的军队生活让齐羽感到舒适，他从这里感受到了难得的熟悉，这是从安逸的大都无法感受到的。

很快，两年的时间过去，齐羽最盼望的时候也来了。
据大梁的细作讲，南方的煌国已然不堪，然而还是对大梁蠢蠢欲动，杀戮大梁边境的百姓已经数不胜数。
坚决主张开战的齐惟显最终说服了众臣，皇帝下召命大梁军队攻击煌国。
齐惟显任命早已准备许久的长子为先锋，自己则率领大军南下。同时皇帝也同意了齐惟显任命齐夜驻守北方至城的决定。
于是，大梁浩浩荡荡的大军便开始席卷南下。虽然煌国腐败不堪，可煌国毕竟是拥兵百万，齐惟显即便再有雄心，也在南下的步伐中频频受阻。
此时大梁最坚韧的锋芒早已带着他的先锋突入煌国腹地很深，面对许多的敌军他也并非只是无脑的莽撞，在洞悉了父亲南下受阻之后，齐羽不再单纯的绞杀敌军，集结好自己为数不多的骑兵，这时的齐羽终于是展现出了他的羽翼。
奸诈快速地取得煌国的都城，不管正在逃跑的皇室，沿途散播煌国皇室已被赶紧杀绝的消息，朝北便做出合围煌国那与齐惟显对峙的百万大军的架势。
于是，短短数月，煌国全境便被齐家父子打得千疮百孔。消息传回大都，举国欢腾。
与此同时，在北漠得知大梁在攻打南方的同时，趁机侵占了大梁北方许多重镇，于是仅仅十六岁的齐夜便随着大梁北方的驻军与北漠人展开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