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6)

谷底四处都是崩裂的大石，这些红褐色的岩石在黑紫色的谷底分外醒目。大石杂乱无章地遍布谷底，将原本被风化的还算平整的山谷轰的一片狼藉，好像这里刚刚有一群发情的雄地龙过境。
“呼——呼——”
高地上，一坨体积惊人的巨岩正伴随着富有节律的呼吸声，缓慢而平稳地从山坡上爬到了顶端。
凯南一步一步地朝悬崖旁走去，身后是一连串的脚印——硬生生印在岩石上的那种。
“你的投掷技术又精进了不少，”伊苏厄恩斯在一旁鼓掌，绕是他的身形异常高大，已经接近三米，但在纯血阎魔五米高的体格面前，依旧得仰面斜视，“想要骗过那些自以为是的塔卫和践行者可不容易，多砸一点就有可能把他们吓出来。”

巨岩缓缓上升了一截，那是凯南挺直了腰身。
“真的不多砸烂一点吗？那个固化术式他们起码加固了两天，万一还能发动就麻烦了。”
“咯咯咯……凯南，我的朋友。法术可不像什么驮兽，受了伤还能用鞭子赶着勉强奔跑。这种精美的艺术品，哪怕一点点的瑕疵对其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他们的确布置研究了很多，可惜当年我在坟场的角落里钻研法术时，他们的曾祖父们还在克林索领的农场里收割阳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