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2 肖战水仙/染羡(5)

“传讯回去。”
少年嗓音喑哑低沉，那声音极轻极低，却又让人闻之不敢忽视，他一字一句道：“大魏太子，品性懦儒中庸，实非帝王之材。”
“不足为虑。”
料峭春寒，池水更是寒凉，北堂墨染一病便是十余天。
期间帝后曾遣人来问，为首的是那风度翩翩的小言公子，他走进来，在北堂墨染床边坐下。
“北堂公子的病可还尚好？”
北堂墨染轻咳几声，“劳言公子挂心，并不是什么大病。”
言冰云一双平日温润似水般的桃花目在北堂墨染身上流转片刻，半晌，才似玩笑般开口：“并非是我在记挂你。”
他顿了顿，放慢了语速：“阿羡此番闯了祸，让北国质子受惊，皇后罚他在椒房殿内静心思过，除上书房外不得外出。”
北堂墨染神色未变。
言冰云仍是紧盯着对方的神色，脸上存着点笑意：“阿羡说他对不住你，请我无论如何代他来探望你，以表歉意。”
北堂墨染这才道：“太子殿下……心肠仁厚。”
言冰云道：“不必你来说。”他站起身，拍一拍北堂墨染的肩，“北堂墨程，风寒病去如抽丝，再有下次，你可得小心。”
北堂墨染直视言冰云那双淬着冷意的眼，面上神色分毫未变，“多谢言公子好意。”

待言冰云离去了，他才收起脸上那勉力笑意，眉宇轻皱。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
这个念头闪过，脑子却忽然浮现起小太子那天趴在池子边，笑嘻嘻的去捞那一池绿意。
心口仿佛被轻轻拨弄了一下，北堂墨染心道，也并非全都如此。
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未来之主，竟然却是个那样天真无知的笨蛋。
又待了七八余日，北堂墨染病已大好，便如同往日一般行他的日常功课。
他向来到书房的早，避着人群，一早便静静坐落。
经过魏无羡的书案时，他鬼使神差的放缓了脚步，往案上一瞧。
几本书目整整齐齐的摆在案上，魏无羡还坐在这。
得了这个认识，让北堂墨染没由来的轻松几分。
他担心魏无羡被那些世家子弟簇拥而前，也担心言冰云让魏无羡离他远远的，更担心魏无羡嫌这无趣要走。
担心这些，也仅仅只是因为……离得远了，就不好接近利用了。
他给自己的担心找了个极好的由头，在书案前落座。
另头，魏无羡如同往日般兴致缺缺的来了书堂，没走几步，却瞧见往日空寂的桌前坐了个人，他眼睛一亮，加大了步子往北堂墨染那走。
“北堂墨程，你病大好啦？”
北堂墨染抬起头，这名字听的他刺耳，他发觉自己不爱听这名字从魏无羡口里说出，但他仍是面色平静无波：“……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