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346 故事的一角(4)

“可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他接着说，不像是解释给新来的战士，而是解释给自己：“我是骑士，是我选择了这个职业。那么我就必须恪守骑士的准则。为国而死，为民而死……但，我不会为王而死。啊，这些话我可以跟你说，哪怕是见到了王，我也敢这么说。说起来，还真是可笑。你是一位新兵，却有着让人感到信服的气质。这是你与生俱来的气质吗？”
“……不知道……”
“哈哈哈，没什么.只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你肯定能成为一名独挡一面的战士。我很清楚。你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是，谢谢队长的鼓励！”
这位队长轻轻微笑，而后回头，目光中没有了温柔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坚毅。
他们是战士，
一些事情，
总是需要必须的人，
去抛弃哪怕生命去做。
战斗！然后！
活着回家。
【我在沧田，我在沃野，
我在城东，我在城西，
用心称赞，城郭之大，
用足丈量，城郭之宏。
我仰望您，罗穆卢斯，
我仰望您，伟大之路。】

白发老者，轻轻诵读着一首来自故乡的诗。他的银白色双眸，似乎透过清风，回到了那个独属于他的故乡。
他，可以看到那些战士们训练的场景，
他，可以看到那些权贵们诉说的压抑，
他，可以看到哪怕神明都遗忘的命运。
“维吉尔……你在想什么呢？”
身后一阵女声，飘渺的浮现在空气中。
英灵之间的对话，往往是安静的。维吉尔愣了一下，而后轻语：“我不知道。西庇阿阁下。或许，我实在怀念那个时代的我，那个不知天命为何物的我吧。”
“啊，是的。我记得的。年轻时的你，不会相信神明，你相信的是宇宙，而神明在宇宙中根本不值一提。但……为什么，晚年的你……不，抱歉，是我唐突了。”女声淡然、平平，但，这就是她的歉意。
她相信，这位老人能够明白。
“阁下言重。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不明白我为什么将我坚持如此之久的观念抛弃。恐怕，这就是我，能够召唤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吧。因为，心有不知，因为，思有疑虑。”
“是……这样啊。现在这个世界中的局，已经逐渐成形了。那么，我想问问你的看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