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收养希尔薇（下）(15)

“啊？你说什么？”
“我们的钱，我寄到了帕奥的老家，所以不会再有明天了。”
“什么？你想出去之后继续陷害我？我有嘴不会说吗？再说了，”希尔薇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又没杀过人，相反你们双手都沾过别人的鲜血，我入狱也只不过是抢劫罪，比你们干净得多！等我出来了就要你好看！”
菲鲁姆没有回答。
“或者，怎么？你想在这里杀死我不成？”希尔薇轻蔑地问道。
“不，我在心里答应过帕奥，我很对不起他，我不会再杀任何人了——刚才也说过了。但是……”
暂短的沉默后。
“我可以杀死自己！”
说着菲鲁姆用匕首狠狠地刺进自己的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他那件破旧的风衣。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希尔薇明显也被吓住了。
菲鲁姆抓住希尔薇的手，慢慢地按在自己身上，然后拔出了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洒到希尔薇瘦弱的手臂上。
“你知道吗……？希尔薇……”菲鲁姆颤抖着靠近希尔薇惊恐的脸侧，对着她的耳朵说，“那天晚上……你……你问我的那件事……我的回答是…………”

后面的耳语我并没有听到，但是紧跟着，菲鲁姆大叫一声，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从窗口翻了出去。
一阵响动后，警察的脚步响起了。
希尔薇呆站在一片逆光之中，半伸着手臂，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的意识一阵模糊，最后稍微清醒的时候是在摇晃的救护车上，肚子上的剧痛随着车的颠簸一跳一跳的。
身边两个看守我的刑警在交谈。
“真是想不到，那样一个小女孩也是强盗？”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问。
“是啊，杀死人质的就是他，我看她就不正常，那样的伤痕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呢，而且出来之后一直没说话。”另一位老刑警应道。
“这位报警的家伙也真是，干嘛要淌这浑水，听说他是房主的朋友？”
“房主才惨呢，头都被敲漏了，我孙女还在他这里治过病。”
“真是残忍，幸亏凶手被抓到了，罪有应得！这个男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救，那女的一定要判绞刑！”
“得了吧，那女孩有12岁吗？还没成年呢，也就是劳教，或者送到那个岛上。”
我听着两个刑警的对话，精神一下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