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小卷》飒卷 一章完(2)

在卷身上发生的转变飒也意识到了，他经常会怀念小时候的卷，多么黏人，多么可爱，现在像是个冷冰冰的人，只有名字和样貌能和过往记忆的那个小男孩对上。
卷也习惯了，他们应该在一起的这一个事情。他不排斥，或许有点把这个当成一件他生来就应该得到并且接受的事实，他虽然创造爱，但是卷上神在这过程中已经渐渐麻木，他太高尚了，把爱分散的太多了，以致都没给自己留一些。
“小卷，你小时候很喜欢捏人。”飒拿来一些天上的泥巴过来，放在桌上，自己就坐在椅子上随意玩弄它们。
卷就高站着，低头看着飒认真捏泥巴的脸，高傲到给人一种压迫感，飒抬起头，卷的投影挡住了本该照在飒脸上的光，飒的笑容收了起来，两人一时静默，卷开口：“我来。”
“啊……好。”飒缓过来让出了位置，卷盘坐在他旁边，比他矮了一个头，头发自然散落两边，用着不轻不重的手法对它们进行搓揉，软糯的泥土在他灵活的手指间穿插，开始有了形状。

“小卷，你捏一个小小卷好不好？”飒撑着脑袋对卷说。
卷无言，但是手却很听飒的话，另一团泥被轻松地捏出苗条的人形，然后卷就按着自己的模样捏出和自己小时候差不多的五官来。
“很像了。”卷垂眸，想就这么站起身离开，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坐下来了，在那个泥人眼睛下面划了条红痕。
“！”像血淋淋的伤口，飒被吓了一跳。
“我不喜欢有人和我一样。”卷说，“过一会儿他有生命了我会把他放到人间的，飒，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他们之间每天的对白大约也都是这些，除了必要的交流，其余没什么好说的，卷在称呼之间的变化也让飒很难受，有时候他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因为都活了几百万年，年龄差异缩小，辈分差不多了，所以连哥哥也不叫了吗？
卷却觉得这是老夫老妻正常的交流方式，不得不承认，在这一方面，他真的还不如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类更懂得抓住对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