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迟迟

“被告人王杰，你是否会提起上诉”徐军的声音在发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被告席。
“不会，但我想在死刑前给家里写封信，我对不起我的爸妈。”回应冷静，荒凉，又绝望。
徐军不置可否，转身走出法庭，他不愿再多看王杰一眼，不愿再多想这个案件一分钟。
助手急忙收拾好东西跟了出去。
“徐老师，您还好吧？”
“小刘，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再见徐老师。”
人形渐渐散去，徐军蜷在楼梯的一角，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那是他和张王杰一起参加足球比赛时的留念。
“老张，捅死你的毒贩抓住了，他和他的团伙也都判了，你嘱咐我的事，我也办了，安心去吧。”
打完这段没有收件人的短信，徐军扶着栏杆，落下泪来，他的心就像扎着木刺的指甲缝一样，伴着呼吸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