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化装舞会与万圣秘仪(10)

“凯尔希，我有个请求。”
“说吧，特蕾西娅。”
黑色的线条猛然破开凯尔希的身体，钻入她体内的脏器，意志能与大地相碰撞的医师在最初的一瞬间也浸上了巨大的恐惧，寒冷、脔割、穿刺、撕咬、腐蚀，世间肉体能感到的一切痛苦都被黑色的法术加以模拟。可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这些痛苦都静默得可怕，凯尔希没有尖叫，特蕾西娅一言不发，法术悄然，Mon3tr依旧不对宿主所受的痛苦做任何反应。它静静地漂浮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在哀悼。
“好了，结束了。”短暂的一分钟，特蕾西娅放下凯尔希，“这就是我时时刻刻所承受的，凯尔希，我无法再成为……活人。”
凯尔希瘫倒在地面上，她的意识很清晰，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除了特蕾西娅施虐性质的法术，她肩上近乎在焚烧的源石结晶同样是巨大的威胁。
“呵……”曾经无上伟大的萨卡兹领袖自嘲地笑道，“你知道吗，凯尔希，我多么渴望就在此刻立即杀死阿米娅，夺走这具身体，逃离那个地狱。谁都渴望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还能获得超越现实的救赎，可是幻想并不因为被无数人期望就变成现实。我们唯有这种，残忍的解法。”

……
“凯尔希，我好痛。”她的唇边逸出虚弱的字句，“你说，阿米娅会愿意牺牲自己来解脱她的王吗？”
“你本可以自己做决定。如果连这样的仪式都无法使你的灵魂逃脱拘束，我不会阻碍你的任何行为。”凯尔希抛却犹豫，她是秘仪的终端，如果在解救特蕾西娅之前，秘仪作用下高热的源石结晶焚毁她的肩部使她休克，这场仪式就会自行终止。赦罪师的束缚出乎凯尔希的意料，即使是秘仪也不能使她的灵魂有片刻逃离痛苦，她没有别的办法。
凯尔希说不清自己期待哪种结果。她原本不该介入这片大地的任何一族到如此程度，可如今她已成为萨卡兹王的教师。她越是坚守意义，就越是陷入绝境。可是，终有一种情感要寻求寄托，即便这会引发悲剧。
特蕾西娅用阿米娅的眼睛看着她。
良久，王说：“我不会如此做。为了防止我失去此刻的意念，凯尔希，停下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