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巴基，含香巴】海与月（下）(13)

“Shanks……”
几不可闻的发出这一声后，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连同着咸湿的海水一起滴在夹板上，浸湿了环抱住他的那个人的衣服。
——这不是那个曾经和他日日吵闹，并肩作战的那个人。
晚风吹过，更让巴基汗毛竖起。在这深入骨髓的寒冷中， 他清晰的意识到：这就是现实。他曾孤苦伶仃，阴差阳错的来到一个大家庭，欢快的气氛让他忘记什么叫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他以为可以再次孤身一人，实际上却大错特错。
还有机会去西海吗？
吉米揽着这具冰冷的少年身体，颤抖着声音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对不起，但这或许更痛苦。”
巴基张张嘴，“那还真是谢谢了。”
————
31.
吉米以为巴基是在说笑话，他不认为有人可以忍受这样长久的折磨。至少他自己就不行，如果他是巴基，大概两天就会死掉被海里的鱼分食。
吉米如以往一样给巴基喂下一口水加上退烧药，做完这简简单单的一切后，吉米抿起唇，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船上的退烧药实在太神奇了，这个本该死去的少年居然还活着。起初，他日日站在船尾观察那个被吊着的少年的动静，生怕他死掉了，这样他也没有好果子吃。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害怕得到了缓解，取代它的是一种不忍。就连船长也说他干得很不错，将这个少年迟迟不死归咎于他——这更加重了他内心的痛苦。

吉米鼓起勇气，压低声音在巴基耳畔道：“如果你受不了这一切了，我可以帮你。”
巴基喉咙发紧，他蜷了下手指，在被海水浸泡的时间里，除了抵御海水的侵蚀，他用所剩不多的清醒时间观察他能见到的一切，许久没有派上用场的察言观色派上了用场。他本以为这个叫吉米的实习海贼是个懦弱怕事不敢违背命令的怂货，没想到今天会说出这句话来。
“我可不想死……”
吉米咬紧牙关，“好吧。”他站起来打算像以前一样把这个一直顽强活着的人扔进海里。巴基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飘离了身体，某个披着无害外衣的想法悄悄爬上他的心，他听见自己的心抽搐的声音——这是奥尔.杰克森号教会他的一切正与这个想法对抗。
在即将被扔下海的时候，巴基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自口腔发出，他问：“要和我一起逃跑吗？”
巴基在下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此刻，身体的疼痛得到了抑制，某种更大的折磨席卷了内心，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期待对方直接把他扔下海里还是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