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VII：启示】群山(11)

“这件事最后被传为叛乱分子头目滑稽摔死，在人群中流传......吃凝胶摔死成为了年轻人儿时读的寓言故事，启示他们干坏事的人一定会收到山神的惩罚。吃凝胶摔死也成了骂人的俗语。这个你应该都知道。”他耸了耸肩。
尽管早就预想得到，想到我曾经对着他大骂吃凝胶摔死，我的胃中翻涌，嘴巴里变得苦涩。
“你知道么，我曾问他，你为什么要向外走，他说，我们和那些教员不一样，我们不是生来就地位显赫，我们是打拼上来的，矿脉始终只有两个，坤脉尽了还有乾脉，但如果乾脉也尽了呢？我们仍然混吃等死？寄希望于教会向天求助？没有人敢走出桎梏，那么就不会再有黔的诞生！”教导员咬着牙，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教会的人全是混蛋，从那之后我就退出了教会，我拒绝和这群恶魔接触。”

听罢故事，我仍然心生疑惑，便问道：“所以你有证据表明是教会害了他？”
“不然你觉得呢？”
我没吭声，教导员那不知变通的脑子还是没有改变，我只是觉得他有那么一些可怜，他虽然救了我，但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便站起身，握了握我的手，松手时，他正欲转身，我拉住了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救下我，是因为你的朋友么？”
“你知道吗，我真的见过绿色，长在荒土上，就在我友人的脚下。”随后他便离开了，从他来到离开，他一句口头禅都没说。
我坐在了椅子上，看向周围，空气中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花了很长时间，我才弄明白少了的是那光团。
“你知道吗？我真的见过绿色，长在荒土上，就在我友人的脚下。”我也曾见过那绿色，想起他在培训上，做比喻的时候用到的绿色......似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但我的内心仍然没有愧疚。他是个混蛋，就算救了我，他也仍然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