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明日方舟】追杀心理学(4)

“但谁让这法子这么有用呢，民间感染者群体往往都是同病相怜，跟单纯想搞钱和活下去的雇佣兵不一样，他们彼此之间更有情有义。”
“什么时候，有情有义都成了一种错呢，博士？”问出这句话时，她仿佛不再是我所熟识的那个W，她从来凌厉的眼神罕见地柔软了下来，声音也忽然轻了许多，像是这些话触及了某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知道不用回答，她的反问只是感慨，真正的答案她早已了然。
“卷入战争，人就不再是人了。”短暂的沉默后我如此回复。在齿龈间都流淌鲜血、整副躯体都化为粉尘的不死不休之中，战士们已然在狂怒、猜忌与惊恐的反复折磨下失去了人性本身，最后除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又有多少人清楚自己为何而战呢？
“嘛，从地雷专家的角度来说，这种……”
“抱歉！”阿米娅突然起身，打断了W的话，她略微低着头，面色苍白，目光呆滞，以至于没发现自己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抱歉……博士，我先出去一下。你谈完计划后也早点休息，W小姐也早点休息。”她简单交代后径直离开，步伐比平时急促了一些。

“嗯？……”，W扶着门探出半身出去，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刺激到她了。”她有点失落地踱回台前，继续着没完成的工作，“你还听吗？”
“不了，我去看看阿米娅。”阿米娅方才的模样显然是触动了心事，虽然在面对外人时她尽可能地装作成熟，但在岛内，她更多时候是放松的情绪状态，藏不住情绪的起伏。
“其实这种小威力炸弹我也能做，博士，你看用不用得到，我做点儿备着？”她又坏笑起来，说起了地狱笑话般的提议，眼中方才的柔软好像从未出现过。
“算了吧……且不说岛内舆论问题，单说实用角度，我给每次作战挑选的干员们都很合适，用不上这种手段。”
“还挺狂妄……跟以前也不大违和呢。行了赶紧滚吧，我也马上弄完了。”
我于是滚出工作间，先去阿米娅的房间看了看，不在。又乘着电梯去往最上层甲板，阿米娅倚在边缘的栏杆上，眼睛周围红红的。
我靠在阿米娅身边，顺手将刚拿的热饮递给她，“想起什么不好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