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迟到了（二十七）言染/羡染(3)

“你可真是命大，当年落下悬崖不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今日我竟没能杀了你，太可惜了⋯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 讲到最后，沉婉儿不断重复为什么三个字，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似喃喃自语般，跌坐在地。
“沈姑娘，当年逼妳嫁的是妳父亲，后虽因大婚当日小宸落崖，冰云未与妳完婚，但这些年他与妳兄妹相称，也算待妳不薄，未曾亏待于妳，妳何至于此？” 禅渊是在场唯一清楚来龙去脉之人，他出声劝道。
沈婉儿面色凄惨，“何至于此？当年若不是他，父亲怎会拿我的婚姻大事做筹码，害我家破人亡？若不是他云哥哥怎会不肯与我完婚？若不是他回来，云哥哥又怎会动了想把我嫁出去的心思？”
这等颠倒黑白之语，让本就怒气冲天的魏无羡再也压抑不住，掐住沈婉儿脖子，手下用力，“沈元郘为了一己私欲，迫害宸儿双亲，波及北堂家上下百余条无辜性命，妳可以说这些与妳无关，但妳千不该万不该把错怪到宸儿头上，他才是受害者。”
“羡哥哥。” 墨染在最后一刻及时出声，“解药。”

方才听沈婉儿话中所述，分明对言冰云做了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使的手段莫过于毒，不管是谁，墨染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哼——” 魏无羡把昏过去的沈婉儿随手一扔，用眼神示意唐三接手，今日这场闹剧，言冰云也算始作俑者，魏无羡不去补上一剑都算给墨染面子了。
看到魏无羡的动作，墨染竟有些不合时宜的想笑，平素看着温和体贴，差点都要忘了这人在外头是个让人闻之丧胆的煞神。
墨染收了心思，这才有空注意刚刚挡在他身前的小凡，在接下三支箭之后他就恢复到原本的样子，一直站在原地不动，方才情势紧急，没有人看清小凡是如何挡下箭矢的，更没有人想到对周遭事物几乎没有反应的小凡，会在紧要关头救了墨染。
突然墨染眼神一变，眼神落在小凡耳后的一个胎记上，他一把抓住小凡的手，激动不已，“凡哥哥，你是凡哥哥吗？”
小凡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挣扎，只是木木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