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炼狱】十八章：地下室的兔子（all巍）(2)

沈巍倒是没工夫想这些事情，他在房间里继续对着这段日子的账目，反复核算着那井然等人崩溃的时间 
，夜渐渐地深了。
沈巍还没有睡意，他摸着那本从吴邪家里带出来的笔记，上面是他之前还没写完的小说，他便继续提笔写：齐衡在金国见到了金国太子傅红雪，傅红雪曾入宋求学，和齐衡做过同窗。傅红雪忌惮于北方蒙古，有意想改革朝政，寻求齐衡帮助，并向他道出了当年齐国公府灭门真相。当年，无谢生父为了向宋帝赵构表忠心，一边构陷那些力挺岳飞抗金，接回徽钦二宗的宗室将领，一边让无垢山庄暗地里痛下杀手，以稳固赵构的皇权。
齐国公府的灭门之祸，为无谢换来了成为赵构养子的机会。齐衡当时尚且幼小，少庄主连城璧不愿让他惨死，将他偷偷救下，这才有了今日的齐衡。
傅红雪拿出了当时无谢之父和无垢山庄的往来书信，齐衡看了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在无垢山庄多年，完全清楚无垢山庄那套书信交流的特殊方式和信印，他知道这书信是真的。
“连城璧和无谢与你都有灭门之仇，你若想回去求证，我可以放你归宋。”傅红雪目露深情，齐衡却已然站立不稳，他晕倒之际，被傅红雪抱住，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傅红雪看齐衡的目光仍旧坚定，但脸色已经微微发红。不同于宋人的清雅，傅红雪眉眼虽有从军中厮杀出来的戾气，但其英伟俊朗，却也自有一番风华，他和齐衡紧密相贴却也十分般配。
“你……便是我的亲族皆亡于他们手上，可你呢？你们金人，杀了我们那么多汉人，我又该怎么对你呢？”齐衡眼里泛着泪，傅红雪沉默了一下，道：“金人戮宋，是事实。可我可以向你保证，待我登基后，必善待宋民，绝不再向南宋侵略寸地。蒙古，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齐衡轻笑了一声，没有答话，傅红雪又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入朝为官。甚至，可以替你铲除无垢山庄和无谢报仇。”
“你们……你们金人，能让我一个汉人入朝拜官？”齐衡感觉这很可笑，可是这对他来说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离开傅红雪身边，莫说无谢，便是无垢山庄他都无法抗衡。
“按常规途径，你入朝必然会受排挤。但你若以我太子妃的身份入朝，便是我金国宗室，在礼法上绝对没人敢说什么。”傅红雪向齐衡伸出了手，道：“做我的太子妃，我可以为你报仇。我登基后，宋、金亦可得百年和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