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安定（二）】<再相见前篇>(3)

你把自己团成一个团。虽然你早就习惯了，在流浪生活中，或者因为食物的分配，或者因为意见的分歧，与同伴反目，离别。有时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常常能碰见的女孩子就再也找不到了，连尸体都没有。你每天醒来都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饥饿，暴力，疾病，车祸，战争。说实在的，危险又能怎么样呢。只是你回想起了以前，为了不受伤而麻木的心又渐渐的苏醒。你开始渴望安身之处，如果这是机会，为什么不留下呢。
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想法交织成了杂乱的线团，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在决定留下的之后几天，你俨然成了整个斯塔克大厦最好奇的人。虽然表面上很克制，但是你的眼神和行动都好像再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从一开始只敢怯生生地站在远处看着托尼和班纳工作，到班纳总是不由自主地停下工作为你解释，最后托尼要求幻视也必须在实验室帮忙，你才收敛了一些。你一直想报复洛基对你的恶作剧，但是一次也没有成功。甚至有一次你以为你失手让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倒地不起。你慌张地找到索尔，他却让你留下，然后自顾自地给你讲起来他们小时候故事。直到突然有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蠢！”你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于是就专心听索尔讲故事，关于他们的父母，关于他们的姐姐，关于阿斯加德，关于之前的战争，关于一切你不曾知道的宇宙世界。这些壮烈的故事在索尔口中丝毫不见沉重，即使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他也依然用不失风趣的口吻讲给你听。

“神和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你叹了口气。
“嗯？”洛基眼神锐利的盯着你。
“你看，你们也有因为欲望而起的争执，也会有无法避免的轮回，也会有战争。这不是和我所知道的人类一样吗？你们有漫长的生命，有人类没有的特殊能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一样。”
“也许吧。”索尔皱着眉头，不置可否。
你扒拉着雷神之锤上的挂绳，“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神，就算有，他也只是个旁观者。像宗教里说的神，我就更不信了，哪个神能在我需要时候帮我了？终究不还是靠我自己。”你嘟囔着。
索尔伸手捏了捏你的脸说：“没关系，以后你有我们了。对吧弟弟。”洛基别过脸去不看他。
“哦，他总是这样。我们小时候会玩一个救命游戏……”
“闭嘴。”
“每次他都说着不玩，但是还是会乖乖配合……”
“我让你闭嘴。”
你看他们俩吵嘴，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兄弟俩其实都很在乎对方，只不过一个两个都笨的可以，而且，就算现在不在阿斯加德，他们也还有彼此。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你应该多笑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吧。”索尔把你从沙发上拉起来，也不管洛基有没有跟上来，带着你就向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门口，正好托尼和一个年轻人迎面走来。“哦，我们正打算吃了饭去找你，”托尼摘下眼镜，“认识一下，蜘蛛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