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要听魔尊的话 - 白黑璧 | 朱一龙水仙（一发完）(2)

白衣的连城璧愣了一下，“你是上界仙人？”
“不，本座是这三界中唯一的魔。”
墨珏指点连城璧做的第一件事，是换掉他练了十几年的功法。
连城璧拿起他甩到自己怀中的玉简，神识一探，瞳孔一缩，“天剑阁的天品功法？这……前辈，偷别家——”
墨珏一把捏碎手里的酒杯，“给你一次重新措辞的机会。”
连城璧吞了下口水，“前辈，借阅别家功法，这不太好。”
墨珏直接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斜着眼看他，语气有些阴恻恻的，“呵……你要是不想要自己的内丹了可以直说，我帮你挖出来。”
正人君子也要活命、青年才俊也要练功……连城璧把想法都咽回去，老老实实地换了功法，开始当一名冰碴子剑修。
三个月后，仙盟主办的琅台大比开锣。前往大比前，墨珏吩咐了连城璧第二件事。
“大比最后，你要输给逍遥宫的萧十一郎。”
有了上次的经验，连城璧这次没有多嘴，老实地一躬身，“是，前辈。”
墨珏左右看他觉得不对劲，眯眼想了想，“叫师尊。”
连城璧有些懵，“师尊？”
墨珏满意地点头，“很好。”
琅台大比一共持续了半个月。期间，连城璧过五关斩六将，将各大门派的弟子逐一击败，最后却以一朝之差惜败于萧十一郎，错过了大比最终的奖励——半仙器割鹿刀。看着萧十一郎从沈盟主手中接过割鹿刀时，连城璧心中是有怨的。

晚间回到自己院落的时候，墨珏正在院中赏月。连城璧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着头替他斟酒，不发一言。
墨珏瞟他一眼，“怨我？”
连城璧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忍了半天还是出言询问，“徒儿不懂。为何要输？”
墨珏哼了一声，袍袖一挥取出一把刀来放在石桌上。那刀被黑血一般的火焰缠绕着，散发出冲天邪戾之气，赫然就是割鹿刀。灵石切割而成的桌面被刀一沾，竟隐隐有发黑的迹象。
“割鹿刀并非半仙器，它是一把魔刀。引宿主入魔，靠汲取宿主的贪嗔痴壮大自身，这就是它助人‘一统仙界’的秘密。”墨珏看着刀目光很沉，从割鹿刀上又移到连城璧脸上，“现在知道了，你还想要它吗？”
“我、我……”连城璧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想到白天见过的割鹿刀，与面前这把分明不是同一把，“师尊，你……怎么会有这把刀？”
墨珏挥袖收刀，垂眸淡淡道，“少见多怪。这是本座的本命法器。”
连城璧没有再问。这世上不会有两把割鹿刀。墨珏说他是魔，他的法器是露出真面目的魔刀割鹿，他让自己专注做剑修，他不许自己赢取割鹿刀……他看向墨珏那张与自己八——九分相似的脸，感觉内心鼓噪的声音几乎要震破耳膜。
琅台大比结束，连城璧虽然没能拔得头筹，但也名声大振。来访无垢山庄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不少想要收他为徒的大能。连城璧只能一次又一次弯腰施礼婉拒对方，“谢尊者好意，城璧已拜入师尊门下，不能做这等欺师灭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