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国】我们都是哑巴(3)

他指了指头顶，我不太明白，他把手伸过来，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头发被人顺平了。
“你头发翘起来了而已，闭眼干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田柾国，别说话，好好写你的检讨。”
听到老师的声音，田柾国立即噤声，我用笔在纸上写了些东西，把纸条递给他。
-对不起啊，给你添了麻烦。
-没事的，不过你怎么也在这?
-啊，犯了错，所以罚检讨来着，不过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木南。
就这么田柾国在旁边写着，我照着他的写了一份交上了上去，他在写字时喜欢把写的东西读出来思考时喜欢歪一下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注意到了这么多东西，突然想起来校服还没还，我写了纸条递给他。
-田柾国，能不能在一楼楼梯口等我一下，我把你的校服还给你。

“哦，好，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啊，害羞吗？”
我愣了一下，跟他比划了一下，告诉他我不能说话，他很聪明，一下子就看懂了。
“啊，原来你是哑巴。”似乎觉得自己的措辞不太好，慌张地摆摆手，“我没有笑你的意思，啊，就是，我…”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忍不住去想，他好像是第一个会去考虑我的感受的人，冲他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我回到班级拿了校服还给他，他接过校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可上课铃响了，“上次公交车上那个问题你知道答案了吗？”
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摆出疑惑的样子，他却是以为我不知道答案，凑在我的左耳边，我感受他那股热气。
“答案是左耳，林木南，你好笨。”
有人说过，情话要说给左耳听，那句话就像一句情话一样，即使是念出我的名字也那样的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