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邻橘(7)

我一时不清楚这样直白的表述是他的心里话，还是某种被输入的程序。
“我感谢您帮助我，但我也需要自由的空间，我们没法成为邻居，你能帮我，但我帮不了你！”我盘算着赶紧搬家，远离这个可怕的邻居。
老王说：“你还欠我300颗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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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橘子丰收的季节。
为了还债，我和老王在小区的空地里种上了一株矮小的橘子树，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片叶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
这样的树想要结出橘子至少也要五六年吧，或许压根结不出果。
老王脸开始不停地抽搐，他说那是情绪太过激动，记忆疯狂涌动的时候，他的CPU就不够了。

肃杀的秋风带着古老的回忆瞬间充塞了他的整个灵魂。
“那时候喜欢小芳，就半夜偷偷去她家拉屎，那年头可是珍贵的好肥料，结果被她家狗发现了，幸好那时候是邻居，连狗都眼熟我，和我一块拉了泡屎！我一得意，身子一仰，不小心掉进了坑里！”
“后来不知怎么就生了大病，赤脚医生说要去省城的大医院看才行，可我没钱，眼看快死了，小芳说我掉的是她家的坑，她们家负责......”
“可你们只是邻居啊。”我说。
“可我们是邻居啊。”小芳在那时说道。
 “后来，小芳卖掉了自家的橘子树，其他邻居也筹了点钱，才把我这条命救了回来。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却再也没有橘子树了，新建的工厂占据了村里大半的土地，几家人拼凑的院落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宿舍，邻居成了同事，我再也没见过小芳，村里的人说她去投奔远方的亲戚了，可能去了另外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