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舰长和女武神们结婚了 世界线β间章3：龙马先生的宵夜（下）(4)

“至于我父亲安德烈和我母亲彼拉盖雅，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知道的也很少，都是我爷爷复述给我的，既然上次芽衣和您提过这些事情，那我能说的也不比那次要更多......我讲完了，雷电龙马先生，您觉得如何？”
“你的曾祖父、祖父和你的父亲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对于你曾祖父的家乡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也很抱歉，事实上北辰一刀流分支和弟子众多，在那时也有众多弟子参加过那场不义的战争，所以在这里请允许我以北辰一刀流第三十三代流主的身份向您以及您的父亲、爷爷、曾祖父和您曾祖父的亲人们道歉，对不起。”
说完，他摘下眼镜，站起来朝我深深地一弯腰。
“不，您这是在干什么？”我蹭地一下也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扶住他已经就要弯成了个直角的身躯，“我的意思并不是想让您道歉，即使您真的想要代表北辰一刀流去道歉，也该让北辰一刀流在那时候的流主向我爷爷和太爷爷他们道歉，和现在的您没有什么关系。我讲了这么多，意思就是您没有必要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和纠结，如果太过于纠结那一点点因果关系，那这账算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是，您当初要是选择不带芽衣来日本发展，芽衣极大概率就不会被绑架，就不会有那次给她移植征服宝石的无奈之举，自然长空市也就不太可能发生第三次崩坏，死伤如此之多。但是，这一切是您亲手造成的吗？压根就不是！绑架芽衣的恐怖分子不是您叫来的吧？您入狱也不是因为您真的贪污了公司资产吧？芽衣觉醒为雷之律者也不是因为您主动去刺激她然后才觉醒为律者的吧？没有那次人工制造的崩坏芽衣甚至都不会成为律者引起更大的第三次崩坏！

要是按照您这个逻辑，我祖辈和日本侵略军的确有仇，甚至还是血仇！北辰一刀流从战国传到现在，是现在日本剑道的第一大流派，而且练习者绝大多数都是年轻男性，所以当年肯定有不少人参加过侵华战争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对吧？而且搞不好有些就被我爷爷他们的部队打过，烧我曾祖父的村子的搞不好就有北辰一刀流的徒子徒孙，那我你说是不是就不应该娶芽衣这个祖上肯定有人为那场战争作出过帮助的日本女孩为妻！是不是就不应该认教导过我还替我挡过枪的无量塔姬子做我姐姐！不该管您叫声岳父！谁让你们都是日本人！祖上的亲戚里几乎必定都有人为那场不义之战或多或少地出过力！”
我的情绪越说越激动，口水星子随着我的愈发难以控制的声音喷的越来越远，当我意识到我的声音已经能大到在这间分外空旷的道场里引发回音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算是我赶紧捂住了嘴也没什么用了。
虽然芽衣家的其他地方看起来是个西式的大别墅，但是道场却是完完全全按照日式风格装修的，门和墙壁压根就不隔音。再加上现在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在睡觉，因此分外的安静，所以我最后那段话大概率已经传到楼上睡觉的那帮人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