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魔理沙/爱丽丝/帕秋莉】“丝” by 牡mu蛎li(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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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结束了。
失去魔力供给的法阵渐渐停止运行，雾雨魔理沙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个精致的人偶跌坐在魔法阵的中心——是人形师爱丽丝·玛格特洛伊德最喜爱的人偶之一，名为“上海”。这个以特殊魔法回路作为核心，只能被爱丽丝本人魔力所驱动的人偶在短短一天内又一次失去了新的主人。
帕秋莉·诺蕾姬紧紧捂着嘴唇，她死命捏住自己的胸口，尽力将咽喉中的咳嗽声悉数扼杀，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
魔法使的生命悠久绵长，可无人相伴的寂寥也因此更甚常人。
这抹光...还真是有些刺眼呢。
七、回廊
肉体逐渐溶解为纯粹的魔力，五感在快速的衰退、消失，可雾雨魔理沙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她只觉无限的疲惫自脑海涌向胸口，在心脏无力的搏动下流入四肢百骸，延伸至躯体的每一个角落。
「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迟滞的意识正自载体中解离，思维变的断断续续，魔理沙口中喃喃，不甘地闭上了眼睛——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纵使千般不愿，跑马灯似的场景也已然显现，无情地催促她回顾自己那短暂的、作为“雾雨魔理沙”的人生：无论是独自生活的日子，还是与爱丽丝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亦或者自己所遗忘的半个蘑菇和早已记不得的鸡毛蒜皮；全部的全部，都一一展现。

她感觉胶卷一样的映像在周身旋转缠绕，记忆中的细节十分清晰，仿若出生至今二十年来的所有故事都发生在昨天。再次睁开眼睛，她发现拥挤的人潮不知从何处涌出，迎面将自己吞噬。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接踵摩肩，朋友们口中谈笑着，视若无睹的与她擦身而过。
有人在身后无声的停下了脚步，魔理沙回过头来，发现是人偶师正背对着自己——她双手捂着脸，泪水自指缝间溢出，汇聚在下颌柔美的曲线上滴落。
爱丽丝...？
爱丽丝——！
雾雨魔理沙所见的一切兀然扭曲破碎，她目眦欲裂，呼喊出无声的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恋人消解在眼前。刺耳的白噪音在脑海轰鸣，场景飞速变换，如同漩涡般诡异的杂糅在一起，普通的魔法使身陷其中，再度被卷入了漆黑的深渊。
......
「她已经死了，爱丽丝。」
这声音清冷而熟悉，将“她”的思绪从一片朦胧拽回“身体”之中，抬起头来，漫天的樱拂面而过，红霞若血。
「带她回去吧，爱丽丝，魔理沙已经死了。」那声音重复。
博丽灵梦召回阴阳玉，将染血的凶器握在手中，转身穿过鸟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