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19
井然整夜无眠,天刚亮,他便将吉他捂热后放回到沈巍的怀里。于晨光中快步行至街角的早餐辅,买了两份早餐,他打算在沈巍在的日子里,带着他将这周围吃个遍,便总能知道这人的爱好。
回来的路上,却见到路边人家的桅子花伸出了院外,那一院的芬芳他无缘观赏,但这墙头的一枝,颤颤巍巍的却也别有新意。
带一朵给巍巍?他又想起在双林村里,那放于床头的一盘白菊,他的巍巍就是这样,清清浅浅,不喜多,不愿轰轰烈烈,只要一点就好,容易满足得很。井然不禁四下张望,清晨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朵立于枝头还带着露珠的花,带着如偷香窃玉般的羞耻,却又激动得嘭嘭直跳的心,抹脚就跑。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干过这等事情。他红着脸,揣着花,快速奔回家,虔诚地将擦净的花朵轻轻放于沈巍枕边,生怕扰了这一床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