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第三十一章（CN）——悲剧舞台（上）(5)

缪尔申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长舒一口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齐珞？”
“我知道我的想法对CN而言是触及底线的。”齐珞霍然站起身，“但您应该清楚，自从我的父亲含冤入狱下落不明，以及我的故乡陷入长久的动荡起，我对CN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所谓的努力不能从根本上改变黑省，于是，黑省便在摇摆不定中度过了快二十年，除了时而暴力时而妥协如同神经病般的反复折腾之外，唯有一个黑特安局还算是明智之策，不过又被官僚作风给拖了后腿……我是觉得，基于这种情况下黑省已经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让苏联接手，从根本上来一场‘революция’，这样黑省才有希望。”
缪尔申科听完她的话并没有鼓励，也没有否定，只是示意娜塔莎再给她续上一杯咖啡。
齐珞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激动，立刻悻悻坐下，接过咖啡杯抿上一小口：“对不起，缪尔申科大使，我知道您一直希望和CN和平相处，为此在大学特意辅修汉语言，并且努力了解CN文化……但如今的CN，至少对我而言，比起苏联差得远。”
“没关系，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慨，一个希望祖国和CN友好相处的苏联人正与一个希望祖国和CN走向决裂的曾经的CN人对话。”缪尔申科拿起一个纸质文件夹递给齐珞，“不说这些没用的感慨了。你弟弟应该要来接你，我想对你说的事也说完了。这份文件是最近大使馆有关武官的一些杂项，处理掉这个之后……明天你是下午的航班？”

“是的。”
“那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直接回哈巴罗夫斯克，霍斯多夫少校已经做好暂时接手你工作的准备。”缪尔申科看向娜塔莎，“娜塔莎，明天辛苦你跑一趟，去趟齐珞家把文件夹带过来，这样也不耽误齐珞的事。”
“好的。”娜塔莎抽出一摞便签，飞快记下。
“缪尔申科大使，不用——”
“你还有伤没痊愈，能多休息一会儿就是一会儿。”缪尔申科用力摆摆手，“行了，就这么定了，不要想着讨价还价，在这方面我还是有自信的。”
齐珞明白作为外交官的缪尔申科确实有这样的实力，也只能作罢，接受这份好意。
“那真是谢谢您了——喔，都到这个时间了，想必我弟弟快来了。”
“去吧去吧，一路顺风。”缪尔申科点点头。
身着军装的齐珞站起身，一仰头喝完了剩下的咖啡，将咖啡杯交到娜塔莎手中。她朝缪尔申科敬上一礼之后便走出了办公室，末了还不忘顺手带上厚重的大门。
过了十几秒钟，缪尔申科才重重地长出一口气。娜塔莎也走到缪尔申科身边，神色古怪。
“先生，您为什么最后都没有跟她说那件事？”
“我说了只会让她徒增烦恼，更何况我们也插不上手。”缪尔申科从文件纸堆中抽出那份标红的文件，又仔细看了一遍，“叛国，清算……你让我想破脑袋，我也想象不出小齐珞会背叛苏维埃。我还记得她刚调来这里做武官时的眼神，可以说，她的眼神锋利得连我这种经历过三战的老家伙都有些胆寒，仿佛非常厌恶回到这个地方。CN有句古话叫‘爱之深，伤之切’，她对CN的憎恨不是一天就达到这种地步的。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曾经对这个国家的赤诚，以及现在积淀良久的痛苦。如果要我形容，她的难过就像耐心移动的蜗牛般难以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