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5)

甘仁显得十分意外：“不是，我是说，你上学的事。”
我疑惑地看着他，被愤怒支配的大脑却又一次背叛了我：“它们有任何关联吗？这是你私自调查我的理由？”
平时我从不说这种话，但这次实在太过分了，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一个能让我心安的解释。
“事实上，不仅如此，”他停顿了一下，“过去的几天里，我们对你进行了一次绝对严密的政治审查。不过你得相信这是有必要的。要知道你上的是一所怎样的学校啊！”
“不就是绿色......”
“那是你曾经的学校。”甘仁提醒我。事实上，他觉得他是在提醒我——这个看上去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惊人的无知，他根本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我那五分钟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不过甘仁应该不会注意这个，他那时候十分困惑，说：“我不确定你是否需要知道......”
可是我不愿意听。我不受控制地对他大喊：“我以为你是姨妈派来照顾我一段时间的！”
我需要知道什么？
我的大脑已经当机了，它今日已经超负荷运转当然不能再继续工作，所以我在等他给我一个解释，一个那只是个玩笑的解释，或者其实是我的幻觉进一步加深了，这人和社员全是假的。拜托！让这一切结束吧！

可是甘仁看起来完全不能理解这件事：“她居然是那样对你解释的吗？”他很费力地说着。
“显而易见，是的！”
甘仁用一种近乎白痴的口气问：“她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而且我能照顾好自己！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暴躁地大喊着。甘仁默不作声地拿出一封信递给我：“那你确实得看看这个。”
我不想再和今天的所有怪异有任何交集，为了让他赶紧完事走人，我接过那封信粗略地扫了一遍，然后再来回看了可能有二三十遍。信是手写体，字很好看，签名更是飘逸到让我恨不得把我脑子剖开检查一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封信是这样的：
校长先生：
我在路上看中了一个人，并想让他成为我的私人学生，我已就此事与郁的教练谈过了，他毫不介意这一届再加一个人，事情可以马上开始，希望您批准！
秋水亦
签名上面盖了个章。
甘仁立马解释说：“你别看我，我对你可没有兴趣，是他逼着我同意的。”
我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没有出来，用一种近乎白痴的语气问：“这是什么啊？”啊？这是什么用三言两语决定我生活的奇怪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