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ernity》番外②，九条贵利矢和檀黎斗(2)

-“就算是那样。”
-“你会很快再次超越时代吧，毕竟是黎斗神啊。”
-“我已经舍弃檀黎斗神的名号了。”
-“现在的我是…”
-“檀黎斗。”
他的笑、他的话，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
贵利矢暂时还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他觉得，这多半是自己幸运的代价。
比起那些消灭者，他不仅以Bugster的形式复活过，如今甚至重塑了独属于人类的躯体。
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了。
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对呀…还有什么…
是不满足的？
他缓缓低头，眼脸埋入掌间，手指扰乱了发丝，将哽咽隐入幽暗。
光影交错，指缝间还是落下几滴晶莹。
它们流入袖口，濡湿被褥，释出隐忍又几近克制。
半晌，他胡乱地抹去了它们，下床夺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噜噜一饮而尽。
他又转身开窗，一月的晚间很是清冷，只是瞬间，阵阵寒意便直钻衣襟。
风，带来清醒。
他享受此刻。
这本是世间众人都不甚在意的东西，却令此时的他感到分外真实。

那拂过肌肤的触感，是馈赠。
那渴求水分的欲望，是本能。
九条贵利矢本以为，这些是他此生再也无法体会到的了。
“我是该恨你。”
“还是该谢你。
“黎斗。”
无人可以回答，就连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
“贵利矢桑…”
“你是怎么看待黎斗桑的？”
宝生永梦今日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便来到了贵利矢的病房探望。
“名人你呢？”
“你有理解他吗？”
许是聊天话题的需要，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谈论起了檀黎斗。
九条贵利矢也将这几日自己夜晚的情况告知了他。
永梦嗫嚅着，但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
“果然还是有无法原谅他的地方。”
-“竟然将生命当作游戏般摆弄。”
-“这里是医院。”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对于你这种不理解生命无法再来重要性的人。”
-“这儿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宝生永梦和檀黎斗曾经不止一次地争辩过，不论是敌对还是合作，他们对生命的理念碰撞从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