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也可以好好过，被人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当你在他面前大发雷霆）(2)

无耻。
一个团子在我进门时死死把住我大腿，就是那个狗崽子，过什么狗屁三岁生日。
“你爸呢？”
我没好气地问道，同时无情把他小手从自己腿上拨开。那个女人的种，我嫌恶心。
小孩没敢答应，我又吼了一遍。
整个房子里寂静如斯。
小孩已经在抽泣。
我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蹲下把他抱起，他哭湿的小脸埋在我锁骨，凉凉的，我突然醒悟。
他还是个孩子，他无法选择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许他骨子里不会同她母亲一样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姐姐，你不要生气，爸爸，去，去给我买点心了。”
这孩子小时我见过几次，他认得我是谁。他懂事得吓人，知道我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人，默契地不去提起他妈妈。

为什么要这么懂事，你要是顽劣一点，和你母亲一起来欺负我，我还能狠心地把你踹开。
为什么要让我一次又一次心软。
身后的大门打开，我应声转过去。手上竟然不自觉地安抚起怀里的小人。
是父亲和她。父亲身后还有一个少年，我没见过。
那个女人脸色紧张，怕我对她儿子下手，急忙跑过来从我手里夺回他，再说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欢迎我回家，我很久没来看他们了，弟弟都想我了。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父亲站在我面前，像是被我的目光剜了心。这么多年他对我一直愧疚，我什么要求他都答应，或许他爱我。
我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那个少年，说出一句我自己都觉得混蛋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