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迟到了（二十三）言染/羡染(2)

墨染却摇摇头，虽然他的确相信魏无羡不会让他受伤，但是⋯ “我的选择，从来不需要别人来负责，有一天我若后悔了，我会告诉你，到时候羡哥哥也有你的选择要面对，这样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小家伙真的长大了。” 魏无羡想，那就这样吧，尽力而为、全心去爱，就算有天真的走不下去，至少他们都不曾愧对自己，没有遗憾，他挺直背脊，对着北堂夫妇的灵位三个叩首，是承诺更是期盼，一愿初心不变、二愿岁岁平安、三愿两不相负。
墨染转身向外走，“好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做早饭，羡哥哥想吃什么？”
“你。”
“什⋯什么？” 墨染回头，嘴唇不小心擦过魏无羡的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双颊飘起红云。
魏无羡也愣了一下，他本来只是习惯性嘴上逗逗墨染，毕竟这里是祠堂，眼看墨染再退就要被门槛绊倒了，赶快伸手把人拉回来，“欸—小心———”
“宸儿，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羡哥哥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墨染的耳朵贴在魏无羡胸膛，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气氛难以言喻的旖旎起来，原来把话说出口真的有一种魔力，明明在这之前，他们早就彼此喜欢，明明昨晚也曾相拥，却不及此刻半分。

“嗯⋯⋯” 墨染抿嘴，忍不住偷偷的笑。
“我说你们两个还要抱多久？我快饿死了⋯⋯” 唐三倚在树干旁，声音懒洋洋的传来。
墨染吓了一跳，三哥都看见了⋯⋯？ 他急忙推开魏无羡，头也不回，“我⋯我去做早膳了⋯”
魏无羡不以为意的笑笑，走出门对着唐三翻了个白眼，“明知道宸儿脸皮薄，你非得当面说？”
“我是为你们高兴。” 虽然唐三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魏无羡却知道他是真心的，这么多年，除了温情姐弟，也就唐三算是他的好友了。
饭桌上。
“三哥，去把公子叫醒吧。” 墨染轻声地说。
一听这话，唐三两人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墨染，“小宸⋯⋯”
墨染轻笑，“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们是想替我出气，真的不需要。” 一边说着，一边往唐三和魏无羡的碗里夹了他们爱吃的菜。
“我现在很好，也希望你们都好。其实我知道我走了之后，公子和师傅必定十分难过，只是我一无能为力，二无法坦然的说出原谅的话，此次，也算是和前尘过往彻底做个告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