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镜】寒衣 - 巍三（一发完）(2)

莫三鼻搓了搓自己扎手的脑壳，到底把钱接过来，对着光使劲儿看了看，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念叨，“你可别拿张冥币骗老子，不然扎个核弹给你烧过去。”
他把钱随便塞进玻璃柜台里，然后在货架间穿梭一阵子，拎过来满满两个大垃圾袋的东西丢在沈巍脚下，“香、钱、衣服、超市，还要别的不要？手机没给你拿，你也不会用。用不用给你扎个姑娘？”
沈巍无语了片刻，“我只要香就够了。你这些东西也不只一百块钱。”
莫三鼻虎着个脸，不耐烦，“给你就拿着。香够一百块钱的，其它送你。”
“这些送人……是不是不太好？”沈巍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
莫三鼻大声逼逼，“这踏马是送人的吗？送你哪儿不对了！难道非得老子亲自烧给你？”
沈巍哭笑不得，怕他又骂骂咧咧，只得把垃圾袋拽了拽拎好了，但还是严谨地解释了一下，“香是补充法力的。别的我确实用不太上。”
莫三鼻愣了一下，“补充法力？你法力怎么了？”
沈巍抿一下嘴，“前几天抓个逃跑的恶鬼，受了点伤。”
莫三鼻把烟掐了，还象征性地挥了两下手把烟赶跑，然后从柜台里走出来，把沈巍扒拉过来扒拉过去，使劲儿看了两圈，皱着眉，“你咋还能受伤？”

沈巍就拎着两个大垃圾袋被他扒拉得直转圈圈儿，好脾气道，“我怎么就不能受伤？”
莫三鼻又挠了挠脑壳，“你不是鬼王吗？好厉害那种。难道不应该金刚不坏、诸邪莫侵，所有鬼感觉到你的气息就瑟瑟发抖五体投地吗？”
“你这滤镜有点厚……”沈巍无奈地看他，叹了口气，“但凡走正道的神鬼，能力都和祭祀有关。已经没什么人祭祀我了，我的法力一直在衰退。大概再有个十年，就该有新的鬼王诞生，我也要消失了。”
说罢，他拎着垃圾袋朝莫三鼻点了点头，算是谢谢他给自己送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出店门，没两步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转眼半年过去，清明的时候，沈巍又来莫三鼻的店附近。
这次他来的比较早，店里还有人不少人在买东西。他清楚地看见莫三鼻和每个客人都讲，“给您打个折嘛，您帮我一个忙。您分个炉子，帮我把这一袋一起烧了。里面写好名字啦，直接烧就行，谢谢啦！”
沈巍用法力偷看了一下那些黑色的袋子，每个里面都写满了他的名字。他在店外站了很久，从下午站到晚上，看着人们络绎不绝地来买祭祀用品，在心里算账。这一天下来，莫三鼻可能少赚了得有一千来块钱。待到没人的时候，他往店里看，看见莫三鼻按亮手机，手机里传来一个女人压抑怒火的声音，“武小文爸爸，明天您来一趟学校！我们谈一下武小文的学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