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NO.2 独角戏 TOTALLY|飒《哭呀》(2)

晚上，华飒兴奋得难以入眠。几个小时前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竞赛的奖状放在餐桌上。这当然引起了华总和华夫人的注意。名贵的木雕从柜子里撤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张奖状。
华飒回味着父亲带笑的夸奖，妈妈询问细节的样子，心狂跳着就要冲破胸口。他大概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华飒。”
“嗯？”
“你确定要报这个吗？”
“是啊老师。”
“可你刚报了两个，和这个时间重叠了，没问题的吗？”
“没问题的老师。”
还要更多，想要更多的……
“华飒？就那个家里超有钱的那个？”
“对，他又拿第一了。不知道他这么拼命干什么。”
“是啊，感觉他好疯狂……”
后来有一天，保姆拿着奖杯要往柜子上放时，发现占据了大半个墙面的立柜已经满了。华飒默默看了一眼：“都撤了吧，就放到楼梯下的那个小隔间里。”

他们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更不要说坐在一起吃饭，顶多只有电话里的问候。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澄澈的眼眸不知何时布满了血丝，黑眼圈盘踞在眼下。怪不得老师每回都皱着眉担忧的看着他，保姆阿姨也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但华飒依然尽他所能地争夺第一，这样父母回来一定不会忘了他。
可是他怎么想得到啊。
那天，华飒从车上跳下，手里攥着本地最好的重高的录取通知书。跑进客厅，兴奋地叫嚷声卡在喉间——他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孩，他正吃着草莓蛋糕（这不免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屈指可数的和妈妈一起烹饪的快乐时光）。华飒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华总和华夫人闻声从厨房里出来——解着围裙，擦着手——也坐到沙发上，脸上带着华飒捉摸不透的表情。
那是十年前兴高采烈准备去乐园的男孩所渴望的，是三年前筹备家庭聚会的少年所渴望的，小心翼翼的，试探的，甚至有些愧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