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雨和你(4)

是谁？
不，不是这样的，才不是这样，不会是这样才对！
“才不要这样。”
究竟是指什么？是忘记自己的名字吗？那在自己脑内名为文天亮的少年又是谁？明明自己理应熟悉，却完全没有什么印象。
（不如这样，我们来回忆一下吧。）
少年想要靠近什么，将手伸向旁边的河流处，满身污浊的先前爬去。
自己也有过这段时期来着，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自己的成绩并不被看好而被周围的人所鄙视，甚至在普通的日常中无意间碰到对方，他们戏谑的口吻便会将自己耍的团团转，随即就是被推进垃圾桶处。
看啊，这人就像个小丑一样。
“文同学！”
那个人的声音被雨声所冲洗，不是淹没。但这不是停止靠近水域的理由。
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无论怎么被欺负都不是不去上学的理由。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定是你惹到人家了，人家才会……）
即使不是这样，也没关系，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所以我才会这样。
“别这样。”
她想要拖住我的双臂，但这不会是停止的理由。
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恶行，而停止他们欲望的膨胀，变得充满针对性的恶意。要问为什么，我是弱者啊。

（所以被欺压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要回去啊！”
即使先前伸手，也无法抓住河流的去向，如此的无力挣扎。滑稽至极。可是，如果不能回到树下的话，如果不能回归水下的话，自己又怎能回到作为“母亲”的根源上？
“那不是你该回去的地方！”
那里，唯有那个避开所有痛苦与绝望的理想国，才能包容他的软弱与欲望。仁慈地接受其恩惠。
挣扎的生命，只是想安眠于此。
“能听听我的声音吗？”
“什么？”
“求求你了，无论如何我都有想要传达给你的心愿。”
已经不能回头了，如果不在这里结束一切的话……
回望看去，她同在风雨中哭泣着。这不该是他停止的理由，不该放弃死的怀抱。
但她拥吻过来。
*
“没事的，我家今天没有人在，除我们俩人。”
她牵着少年的手，回到了她的家。
可他终究未曾明白对方将自己带来这儿的意图。
明明自己应该是去死才对，没错，如果不死自己诞生的正当性就不可否定。
“天亮，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客厅。唯一熟悉的只有她而已，这种异常的情况究竟是什么将自己推进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