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学会 雨村背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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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我们大学旁边的一个饭店。我跟闷油瓶两个人往那边过去，胖子则自己去看好东西去了。
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我特意留了一段路和闷油瓶慢慢走过去。临近傍晚，正是大人下班，小孩放学的时间，街上很热闹，我扭头看向旁边的闷油瓶，他与我并肩走在路上，脚一起一落，不像在墓里那般谨慎，不急着赶路，那些事好像发生在遥远的以前。
我顿时有些百感交集，这样的景象是过去的我不敢想象的。我们会像普通人一样随意地在街道上走路，耳边是路人拉家常的声音，头顶是大片橘红色的天空，很高很阔。
突然我被猛地拽了一下，一辆轿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离我很近，就差一点了。我心跳得很快，下意识后靠，碰到了结实的胸膛。
闷油瓶的声音从边上传来：“看路。”
我知道自己是看他看出神了，有些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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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的时候，人到的差不多了，是要开饭的点，菜也上了好几样。我松了口气，这个点来最好，避免了尴尬的饭前聊天。

因为人多订了个大包厢，里头摆着两个大桌子，确实一桌也坐不下，尤其几乎都是拖家带口的。
我和闷油瓶落座后，立刻引来了不少注意。先来搭话的是班长，他今天是跟妻子及女儿一起来的，笑着问：“吴邪，农家乐还照顾得过来吗？”
我点头回答：“照顾得了。”虽然有小薛，但我只让他帮我照顾下家里的动物，农家乐停几天也没事，不过要是和同学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回答完班长的话，我看了一圈包厢内的人，大家都聊得热火朝天，说着以前的囧事或者一些近况。坐在我旁边的闷油瓶，沉默寡言，对旁边的人也没多看几眼，眼睛就盯着前面，但我知道他的目光也只是飘在半空中。
我没觉得闷油瓶是社交障碍，倒是想起了最近一个新词，社交牛逼症。在热闹的地方也能自成一派保持沉默，不也挺牛逼的。我有些想笑，反正包厢热闹得很，出点声也没事，而闷油瓶还是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言不发。
那种在喧闹的人群里，有个人安静地和你对视，没有任何杂念，就像你们之间被暗中牵上了一根线，一瞬间接头了。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甚至隐隐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