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圣杯战争迷/密话 Fate/death and fear 言峰璃正(2)

不过，他还是不住地啧了啧嘴，倒不是对这次生意的工钱有什么意见，而是洋馆主人那一副“拿了钱就赶紧离开”的冷漠态度实在让他觉得不爽。
“真是的，什么叫做‘以后就再也别过来了’，这外国的年轻人都不懂得敬老尊贤吗？！”
他越想越气，脚下的踏板也越踏越快。
这是他的老毛病了，脾气一起来就会忘掉周围的一切事物，以至于发现的时候往往是即将脱出常轨的瞬间。
“糟——！”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不知何时，他的车子已经在下坡的山路上飞驰着。倘若这时猛地捏死手刹，他这把老骨头必定会在飞向天空的数秒后摔成一把零碎，但是轻握手刹又抵不住下坡的惯性，如此一来就只能手脚并用从而缓解这个速度了。
双手缓和且持续地注入力量，双脚从脚跟开始接触地面，尽量让车速一点一点地变慢。的确，要是前方无障碍且坡道够长的话，他的确是可以平稳地停下。但在山林中想要找到一条平稳的下坡简直比从大福饼中吃出十元硬币的概率还要低。

“什、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行车的前轮便绊到了路中间的石块，并在他两脚施力的状态下使车子整个翻向了天空。在这一刹那，人生的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老人的眼前浮现。
啊啊……真是糟糕，好不容易攒了些钱，却连帮那个臭小子还上的机会都没有。
接着，随着“喀嚓——！”一声巨响，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原来……瞬间死亡是不会觉得痛苦的啊。
但是他的意识却并没有因此消失，起码他还有思考这个问题的余地。
不，等等，为什么死人还能思考问题呢？
在下个瞬间，这种强烈的矛盾撕裂感便让他张开了双眼。他低下头来，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脚，却发现自己的脚就安安稳稳地踏在地上。而自己的自行车却在远处摔得就像一件前卫艺术品一样让人惨不忍睹。
这究竟是……
“老人家，您没事吧？”
将郁闷的氛围打破，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进了老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