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七 中蛊(3)
“七......七爷......来人!传医!”
景北渊颇有些莫名其妙,“好好的传医做什......”后边的话被景北渊低头后堵在喉间,他手上的碎瓷不知何时扎入了掌心,滴滴血打在榻上,渐渐溅出足以长满一枝头的红梅。
“怎么会......”景北渊倏得松手只听得碎瓷掉落脆响,盯着那伤喃喃自语。
乌溪急匆匆赶回来就看见榻上的血和低头不语的景北渊,直接半跪在床前捧着那只还没止血的手。
“北渊,你疼不疼......”
“乌溪。”
景北渊突然抬头,乌溪猝不及防撞入他眼中。
“我在。”
“我,感觉不到疼。”
“......什么?”
景北渊把那只还在滴血的手收紧,血流的更急,被乌溪猛的攥腕。
“北渊!”
景北渊忽的一笑,那双眸子清透澈底,这一弯直直软了大巫的心。
“这就是那蛊的作用了。”
乌溪的眼中渐渐清明,“......你是说,他们这个蛊可让人失去痛觉。”
失去痛觉的人倘若经过训练,打起仗来自然难缠的紧,怪不得黑巫的人当时慌成那样,这东西若是被乌溪察觉,他们的好计划恐怕来不及实施了。
屋里静谧下来,直到大夫来给景北渊止血包扎,乌溪便攥着他另一只手坐在床边看着,景北渊没有痛觉便不知道力度,拿着碎瓷的那只手伤的很深抹了好些药粉捆了好几层还往外渗血,看的大巫眼里泛红,偏头躲着别人的视线只给景北渊一个人看满眼的心疼,景北渊便把那只手背在后头等人都走了开口取笑安慰。
“大巫心肠这般软啊,一点血罢了,又不疼。”
景北渊用没伤的那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襟,“黑巫恐怕又要有动作了,你当心些。”
乌溪默不作声的牵着那只手到唇边亲了亲,低眸看不清神色,景北渊阖眼与他额头相抵,“这蛊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呢。”
“你半点苦都不该吃。”
这几个字说来莫名有些赌气意味,南宁王愣了一瞬,无声笑笑把乌溪揽过来轻轻拍了拍肩膀,声音低下来,“嗯,我知道,这回怪大巫照顾不周了,等我好了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