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39 开不开心啊 | 绒炸【HCY水仙文】(5)

再现部重现了主题旋律，像诗也像画，炸炸安静从容地织造出祥和与纯净的琴音，在最后三小节的叹息中收尾。
他仿佛一名情场失意的艺术家，为遥不可及又如梦如真的爱情彷徨。
直到撞上那熟悉的、温柔带着赞许的目光，炸炸有片刻回神，他仿佛从遗失的记忆碎片中找回了部分记忆的线索。
每每想起什么，却总是抓不住……炸炸急切地站起，想要奔向投以那样目光的人，台下骤然掌声雷动，经久不息，舞台上爆出金色的彩带，从天空悄然飘落，在灯光的照耀下宛若闪着光亮的宝石。
这样的光芒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温热的午后，他仿佛也是在弹奏《爱之梦》，然后在沐浴着阳光，投入温暖的怀抱。
炸炸情不自禁地用手接住金色的彩带，而舞台的光辉似乎格外青睐这位年轻的教师，所有祝贺与礼赞都飞旋围绕。

你看到吗？……
你听到吗，我在这里演奏钢琴。
你在哪里……
炸炸骤然感到一阵失去的惊恐，他匆忙地寻找刚才那道目光，然后不顾原定的要求，从舞台右前方的台阶慌乱跑下。
绒绒下意识地站起，抱住急匆匆冲下台的人。
炸炸急切的眼神看向绒绒，金色玫瑰花的耳坠闪着明亮的光，明晃晃地在他眼眸中打转。
“开不开心啊？”
他多么希望对方可以如他印象中那样给出肯定的答案，可是绒绒只是茫然地愣住片刻，反问：“什么？演出吗？阿华做的很好，我当然是开心的。”
不一样……
炸炸迟疑地移开视线，眼睛出神地看向旁边。
所有的自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他再也没法把梦中与过去的那个人与眼前这个人划为等号，他不是第一次发现，却是第一次这么彻底地意识到。

片刻，他回过神，轻轻地兀自对着一旁点头，如命定的剧本一样接了后半句话。
“我也很开心啊。”